赵老妖婆的残魂附在书房角落的花瓶上,看着贾似道瘫在软椅上,一边把玩着玉如意,一边听管家贾正汇报账目,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自从上次被丁大材打散尸身,她就只剩残魂苟活,想报仇却没了实力,直到看到黄蓉意外返老还童——她记起这贾似道是南宋出了名的好色奸相,只要是看上的女子,哪怕是有夫之妇,也会不择手段抢到手。
“大人,今日襄阳那边送来的粮草账目,您过目一下。”贾正递上一本账册,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窗外,总觉得今晚的风透着股寒意。
贾似道不耐烦地挥挥手,连账册都没接:“这点小事也要来烦我?让底下人看着办就是。对了,上次让你找的那批江南绣娘,怎么还没送来?”
赵老妖婆趁机将画轴轻轻放在书桌一角,又用残魂的气息在画轴上裹了层淡淡的迷香——这迷香是她用邪术炼制的,能让人看到画中女子时,更容易生出贪念。做完这一切,她悄无声息地溜出窗缝,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那卷画轴,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第二天一早,贾正来书房伺候贾似道梳洗,刚进门就看到书桌上的画轴:“大人,这画轴是哪里来的?昨晚还没见着呢。”
贾似道揉着惺忪的睡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谁知道哪个拍马的送来的,打开看看。”
贾正小心翼翼地展开画轴,瞬间被画中的女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画纸上的女子身着浅绿衣裙,梳着双丫髻,眉眼灵动如秋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更奇的是,画中女子的神态举止,竟与传闻中丐帮的黄帮主有七分相似,却更年轻娇俏,让人一眼看去就移不开目光。
“这……这画中女子是谁?”贾正声音都有些发颤。
贾似道原本还靠在椅上,听到这话凑过去一看,瞬间直起了身子——他这辈子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个像画中女子这样,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女子的灵动,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能勾走人的魂。他伸手抚摸着画纸,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这女子……真是人间少有!贾正,你立刻去查,这画中女子到底是谁,家住哪里!”
贾正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查。可查了两天,只从相府的老仆人那里听到些零碎消息:“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在襄阳城外的尸香居见过类似的女子,好像是跟一个叫衍空的修士在一起,还会用打狗棒法,说不定就是丐帮的黄帮主。”
“黄帮主?”贾似道捏着画轴的手指猛地收紧,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我倒要看看,这黄蓉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生得这般模样。贾正,备厚礼,跟我去一趟尸香居!不,你先去,就说我想请这位黄姑娘来相府做客,若她愿意,我愿以千金相赠,若她……”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若她身边的人识相,我还能保他一辈子富贵。”
贾正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听说这黄蓉是郭靖的妻子,且性子刚烈,哪是轻易能请动的?可看着贾似道眼中的贪念,他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应下:“是,大人,奴才这就去准备。”
三日后,贾正带着一队随从,抬着十几箱厚礼来到尸香居门口——箱子里装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从江南运来的珍稀古玩,连随从身上都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排场。
丁大材正在院子里帮韩小莹调试阳火符,看到这阵仗,忍不住皱起眉:“你们是何人?来尸香居做什么?”
贾正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掏出名帖递过去:“我乃当朝贾似道大人的管家贾正,特来拜访衍空大师。这位是黄姑娘吧?”他的目光落在黄蓉身上,虽隔着纱巾,却依旧能看出她的清丽,心里暗道:果然跟画中一样美。
黄蓉皱了皱眉,没接话。丁大材接过名帖看了一眼,心里立刻明白过来——定是赵老妖婆搞的鬼,把黄蓉的画像送到了贾似道手里。他不动声色地把名帖揣进怀里,故意笑着说:“原来是贾管家,不知贾大人派你来,有何贵干?”
贾正指了指身后的厚礼:“我家大人偶然得到一幅黄姑娘的画像,对姑娘一见倾心,特备厚礼前来,想请黄姑娘移步相府做客。若姑娘愿意留在相府,我家大人愿纳姑娘为妾,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衍空大师肯割爱,我家大人还能保你一生无忧,如何?”
这话一出,韩小莹当场就怒了,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越女剑,却被丁大材悄悄按住。他忍着笑意,故意看向黄蓉:“蓉儿,你看这事儿……贾大人可是当朝宰相,跟着他,可比跟着我这穷修士强多了,要不你就答应了?”
黄蓉气得脸都红了,一把扯下脸上的纱巾——少女模样的容颜在阳光下更显娇俏,却带着股凛然正气。她指着贾正,声音清亮:“你回去告诉贾似道,我黄蓉是郭靖的妻子,此生只认他一人!别说纳我为妾,就算他用整个相府来换,我也不稀罕!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用打狗棒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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