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株古木参天,树下随意摆放了桌椅几副。
两人相继落座之后,阮元便直奔主题道:
“师弟,师尊为你取的道号为何?还有,把你的身份腰牌给为兄一下。”
闻言,陈衡自然而然将悬挂在腰间的玉牌,递给对方,旋即回应道:
“回师兄的话,师尊为我定下道号‘澈明’!”
只见对方接过令牌,微微颔首,语气郑重道:
“为兄道号澈清,小师妹是澈灵,二师姐则是澈幽,至于大师兄和四师弟的话,日后你们相见,自会知晓。”
说罢,他便从袖中,取出一卷银白玉册、上有殷红符篆流转。
伴随一枚银白玉玺飞出,一寸见方,隐有雷芒闪烁。
印钮则是个看起来憨厚可掬的小麒麟。
只见他将面前三物,一一摆放在木制桌案之上。
阮元起身朝桌案拜了一拜,将雷玺托在掌心:
“今有弟子陈衡,得雷法真传,为我荡雷一脉第六代弟子,道号澈明,还请祖师见证。”
陈衡不假思索,迅速起身对着桌案一拜。
霎时间。
印钮上的小麒麟居然活了过来,张口吐出一道符箓。
自陈衡丹田落入气海,化作银白锁链,缠绕在两粒雷种之上。
他眉头一挑,却没有作出任何应激反应。
片刻后,符文锁链与雷种融为一体,不复显现。
印钮上的小麒麟咂吧咂吧嘴,再次陷入沉寂。
此前一直神色淡然的阮元,这时也是欣慰颔首。
他将雷玺放回原位,又朝长案拜了一拜。
左侧那卷银白玉册自动浮起,抖落绑扎的金线,片片玉简缓缓铺陈开来。
陈衡眸光掠过,心念微转,目测其恰好有四十九片,正合大衍之数。
阮元肃然道:“既入我荡雷一脉,当在玉册留名。”
“小师弟,你且先将道号、俗名填上!”
陈衡应声接过玉册,按照对方的指点,将丹田中的雷种唤出,映照玉册,一道雷光落在最末一块玉简上。
一道银白的字迹在玉册显现,铁画银钩,金章云篆,书就【澈明,陈衡】的符篆。
很快,四个符篆完整呈现在玉册之上,字迹银白却是红光流转,其色如血。
他目光随意扫视了一眼玉册,却是发现了数个熟悉的名字。
眼前的阮元师兄、韩厉师兄且不提,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自家族姑陈行云、如今的小师姐澈灵那五个显目的银白符篆,却是有点黯淡。
至于那位陈家几百年来,唯一的紫府老祖陈霄霆的银白符篆,却是已经被黑笔勾销。
就连道号都无法看清了。
阮元接过陈衡递回来的玉册后,见其眉头微蹙,便开口解释道:
“雷玺见证、册上留名后,我等状态一旦有变,玉册便有感应。”
“境界突破,名字放光;受伤患病,名字变淡;若是身殒,则有黑笔……勾销。”
听到此处,陈衡抬眼望向阮元,见他神色如常,但眼神微黯,不知想到了什么。
阮元缓过神来,郑重收好玉册,转而拿起陈衡的身份令牌。
只见其在上面鼓捣了一阵,雷玺简单盖了一下,就将令牌交还给了陈衡。
“这枚【荡雷涤心玺】,便是我荡雷一脉,山主的信物。”
“凡峰中弟子跻身内门乃至真传行列,都需这枚信物见证。”
“只不过师尊受伤不出,许多长辈相继身谢天地之后,这些物事,便由我们这些弟子亲自负责。”
“想当初,我和澈幽师姐,还是在大师兄的见证下,晋为荡雷真传。”
闻听此言,陈衡面露不解之色,低声问道:“那师兄,怀明上人……”
“他们虽是我峰中长老,但并未获得雷法真传,只能转修他法。”
“尊称一声长老,只不过是峰中规矩使然罢。”
“但各峰道统传承有序,他们与我等并非一脉相承。”
一应事务交代清楚之后,阮元随手交给陈衡一枚指环,淡然道:
“这里面是小师弟你晋升内门真传,峰中奖励的灵资,至于都务院负责下发的月俸,却是要下月才能做出相应调整。”
“澈明师弟,你可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陈衡思忖一二,便将刚刚玉册上所见的自家族姑,如今已是师姐的情况,认真道来。
“此事无需你挂怀,四师弟澈空,早就出山前去接应小师妹了。”
“前不久,已有传讯回山,如今二人已经踏上了返程,要不了几日应该就能回返山门。”
阮元随口答道,很是不以为意。
“对了,你那位族弟陈明浩,并未能够通过戊己殿的考验。”
陈衡闻言,眉眼低垂,他对这位族弟还是颇有好感的。
一番相处下来,他只觉对方的心性比族中曾经寄予厚望的陈明允,强上了不知何几。
“他受伤不轻,虽是杂役出身,但念在你和小师妹面上,我出手为其诊疗了一番。”
“如今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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