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安睡的儿子,再看看桌上冰冷的工具袋和那几张图解,Echo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好。我练。”
接下来的日子,Echo的生活被切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一部分是宇轩的世界:喂奶、哄睡、换尿布、陪着他咿咿呀呀地互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身体的恢复情况。小家伙虽然精神好了些,但病过一场后显然更脆弱,也更依赖母亲。 另一部分,则是属于玛莎夫人那张工作台的。每当宇轩陷入沉睡,Echo便会立刻坐到工作台前,戴上老花镜(玛莎夫人硬塞给她的),拿起那些冰冷的工具。
她没有立刻挑战复杂的焊枪。玛莎夫人带来了新的任务:据切、锉磨、抛光。
“看好了,战士!” 玛莎夫人拿起一把小巧的手工锯(弓锯),动作流畅地将一根细细的银丝固定在木柄上,调整好张力。“锯弓要用巧劲,手腕要稳,像这样…” 她示范着,锯弓在薄薄的银片上移动,发出细小而规律的“沙沙”声,留下一条笔直光滑的切缝。
Echo屏息凝神地看着,学着玛莎夫人的样子,固定银丝,调整张力。她的手腕因为紧张微微发抖,第一下锯下去,银片就被锯得歪歪扭扭,甚至差点崩断锯丝。
“放松!手指是舵,手腕是桨!别跟金属较劲,引导它!” 玛莎夫人及时纠正她的姿势。
宇轩在旁边的提篮里哼唧了一声。Echo的心瞬间提起,手上的动作一滞。
“注意力!” 玛莎夫人低喝一声,“记住,战场没有暂停键!要么征服,要么被征服!这点声音都受不了,以后怎么走秀场?”
Echo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忽略提篮里细微的动静,重新聚焦在手中的锯弓上。沙沙…沙沙…一次,两次,十次……手腕的酸胀感越来越强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终于,一小片勉强成型的圆形银片被她锯了下来,虽然边缘还有些毛糙。
“很好!现在,轮到锉刀将军!” 玛莎夫人递过来一排形状各异的锉刀——扁的、圆的、三角的、半圆的。“不同的形状,对付不同的部位和弧度。目标:把毛边去掉,把它变成一颗光滑完美的圆!”
锉刀与金属摩擦的声音比锯弓更刺耳。Echo咬着牙,一手捏紧小小的银片,一手握着锉刀,小心翼翼地打磨边缘。金属粉末簌簌落下。一不小心,锉刀锋利的边缘刮过大拇指侧面,瞬间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火辣辣地疼。
她嘶了一声,没有停下。
“疼痛是勋章!” 玛莎夫人瞥见了,并不安慰,反而带着一丝激赏,“记住这感觉!下次就知道怎么避开它的锋芒!”
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宇轩似乎睡得不安稳,小手动了一下。Echo强迫自己不去看,手上的锉刀更加专注地移动着。粗糙的边缘渐渐变得平滑……
然后是抛光。用不同目数的砂纸由粗到细一遍遍打磨,最后用玛莎夫人特制的抛光布轮和抛光膏。当那颗小小的银片终于在她掌心闪耀出温润内敛的光泽时,Echo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看到了吗?” 玛莎夫人拿起那颗银圆片,对着光,眼中闪烁着工匠特有的光芒,“金属是有生命的!你驯服了它,它就为你闪耀!这就是基础的力量!现在,你有资格挑战你的雏菊了!”
玛莎夫人拿出Echo当初那张充满冲突的草图——左边是宇轩睡颜的柔美守护弧线,右边是撕裂挣扎的尖锐箭头。她的手指点在守护的弧线上:“从这里开始!把它变成大地!变成花瓣!”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Echo与时间、与金属、与怀中婴儿需求的拉锯战。宇轩睡着的时间就是黄金时间。她利用所有碎片化的时间练习:
将柔软的圆形K金片(玛莎夫人赞助的边角料),用锯弓小心翼翼地锯出雏菊雏形。每一次下锯都屏住呼吸,生怕惊醒宇轩。
用最细的锉刀,一点一点修整花瓣的弧度。指尖被新磨出的水泡破了皮,缠上创可贴继续。
挑选了一颗最小的、颜色最接近春日新芽的淡绿色橄榄石(也是玛莎夫人的收藏),作为花心。
学习最基础的爪镶。用玛莎夫人特制的超细金属丝,剪下四小段,在玛莎夫人手把手的指导下,用平口钳极其小心地弯折出四个微小的爪钩。这一步最考验耐心和手稳,稍有不慎,细丝就会折断,或者宝石放不平。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折断的金属丝在台面上积了一小堆。
当雏菊的底座初步成型,花瓣的弧度也流畅起来后,终于到了焊接爪镶的关键时刻!
点燃焊枪的幽蓝火焰时,Echo的手心依旧会出汗。但这一次,恐惧被一种更强烈的渴望取代。她戴着防护目镜,左手稳稳地用镊子夹住雏菊底座,右手持着焊枪。灼热的火苗舔舐着连接爪钩的微小接口处,右手用焊针尖蘸取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焊料,快如闪电地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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