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团藏怒斥一声,胸口剧烈起伏。根部是他几十年的心血,自九尾之乱后又一次在一夜之间付诸东流,这比挖掉他一只眼睛更让他痛彻心扉。
“够了,团藏!”猿飞日斩终于开口,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深深的悔意。他吸了一口烟斗,却感觉烟气无比苦涩,“现在争吵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稳定村子,弥补防御漏洞,并且……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猿飞!这就是你优柔寡断的下场!”团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烟灰缸跳起,他指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右眼,独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若非你迟迟不肯下决心,给了宇智波喘息之机,他们怎能暗中培养出四个万花筒?!又怎能在我根部和暗部的眼皮底下消失!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再也无法维持平日的沉稳,霍然站起,额角青筋暴跳,“若非你团藏擅自行动,觊觎止水的眼睛,逼迫宇智波鼬,事情何至于走到这一步!是你!是你那贪婪和无底线的行为,提前引爆了这一切,才招致了如此惨烈的报复!根部全灭?那是你咎由自取!”
“荒谬!清除宇智波是早已定下的策略!是你默许的!”团藏寸步不让,声音冰冷刺骨,“现在来装仁慈?当初九尾之乱后,默认将宇智波排挤到村子边缘,利用任务消耗他们力量的,难道不是你吗,日斩?!现在看到代价了,就想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一个人身上?”
“你血口喷人!”猿飞日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团藏的鼻子,“那些任务安排是正常调度!不像你,连同伴的尸体都不放过,进行你那肮脏的人体实验!大蛇丸的叛逃,跟你脱不了干系!”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试图劝架,声音却显得苍白无力。
“够了,日斩,团藏,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挽回……”
“挽回?”团藏猛地扭头,独眼死死盯住两位顾问,吓得他们下意识后退半步,“拿什么挽回?木叶如今防卫空虚,强敌在暗,而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火影的软弱和无能!”
猿飞日斩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力气,踉跄一步跌坐回椅子上,手中的烟斗无力垂下。他望着窗外看似平静的木叶,一股钻心的悔恨如同毒藤般缠绕上他的心脏。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脸上血色尽褪,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自嘲:
“我后悔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
看着他这副模样,团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厌恶的就是猿飞日斩这副“事后追悔”的姿态,厉声打断了他,几乎是吼出了那句经典的指责:
“日斩!你会后悔的!(又是这样!)你就是太天真了!事到如今,后悔有什么用!”
他看着这惨淡的结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能消除所谓的“隐患”,反而让木叶元气大伤,结下了一个拥有多数万花筒、神秘而强大的死敌……他当初怎么会同意这个计划的?
“早知道如此……”猿飞日斩未尽的话语淹没在袅袅的青烟中,但那浓浓的悔恨,却弥漫在整个火影办公室,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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