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忽然想起什么:“上次那个总咳嗽的李大爷,他说咳得痰里带血丝,人瘦得脱了形,是不是也是虚劳?”
“那是虚劳兼肺痿。”陈砚之接过话,“得用炙甘草汤,‘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里面有阿胶、麦冬、生地滋阴养血,人参、甘草补气,还能兼顾他的咳嗽。”
爷爷点头:“治虚劳,最忌‘头痛医头’。你看《金匮》里的方子,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肾气丸,都是从整体调理,该补脾的补脾,该补肾的补肾,就像修房子,得先把梁柱扶正,再补墙缝。”
陈砚之把抄好的条文晾在绳上,宣纸上的“虚劳里急”四个字在风里轻轻晃。林薇看着那字,忽然说:“我现在算明白,为啥爷爷总说《金匮》是‘活书’了——同样是虚,补的法子千差万别,全看哪块先‘虚’了。”
“可不是嘛。”陈砚之笑了,“就像这男人的盗汗,姑娘的闭经,看着八竿子打不着,说到底都是‘虚’,只是虚在不同的脏腑经络。”
阳光爬上窗台,枸杞苗的影子投在《金匮要略》的书页上,把“缓中补虚”四个字描得愈发清晰。葆仁堂里,当归的药香混着桂圆茶的甜,让人想起那句“治大国若烹小鲜”——调理虚劳,何尝不是如此?急不得,躁不得,只消慢慢熬,让药味渗进筋骨里,把亏空的气血一点点补回来,日子自然就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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