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编后的军队形成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熊人勇士气势如虹。
残余联军如丧考妣。
乌尔善目光呆滞地瘫在平板车上,大腿内侧仍有鲜血流下。
板车每一下颠簸,都引得小腹阵阵痉挛。
她恨!
恨狡诈的狼族,没让熊人尝尝手弩和火油的滋味。
恨巴图鲁的乌鸦嘴,这种时候怎么不在队伍中高谈阔论?
恨不争气的联军士兵,遇到熊人围堵,连最基本的抵抗都没有。
唯独不恨噶尔丹。
因为她不敢。
噶尔丹带给她的恐惧超越了仇恨。
“哈?狼族做出有趣的改变了!放弃兽人的骄傲,搞得不伦不类!”噶尔丹那恶魔般的声音让乌尔善浑身打了个激灵。
抬头看去,远远地看到狼族大本营。
兽人以游牧为生,是不会修建城池的。
可眼前一幕却让乌尔善瞪大眼睛。
狼族营地用削尖的圆木围出一圈两米多高的栅栏。栅栏的空隙里填充着大大小小的贝壳。
远远看去像一堵五彩斑斓的城墙。
栅栏内搭建了几十座高达十米的箭楼。
做工粗糙,上面还有未修剪的枝丫。
整个营地无比安静,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
唯独在大营中心,竖起一根高达五十米的粗壮旗杆。
巴图鲁被绑在旗杆顶部,正在大声叫嚷。只是距离太远,听不到他在喊什么。
阿丽娅答应给他最佳的观战位置。
言出必行。
噶尔丹瞪圆一对小眼睛,观察半晌。突然咧嘴大笑,捏着乌尔善的下巴说道:“小美人儿,你的目的不就是攻打狼族大本营吗?我为你提供这个机会了。打算怎么谢我?”
话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让联军试探狼族的深浅。如果乌尔善不配合,就当着全军的面表演一次大象压鸡仔。
乌尔善曾多次生出和噶尔丹同归于尽的念头。
可她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
颤抖着指向巴图鲁:“只要弄死他,我立即下令出击!”
女人的仇恨有时会转移到次要的目标上。
由爱生恨!
要不是巴图鲁屡次指挥失误,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噶尔丹把硕大的熊头凑过来,轻柔地抚摸着乌尔善的翅膀:“你在和我谈条件?”
乌尔善目光躲闪,低着头,嘴唇都咬出血丝:“巴图鲁会诅咒。只要他开口,联军必然倒霉。我不知道这样的诅咒会不会落到熊人身上。”
巴图鲁哈哈大笑:“高贵而美丽的乌尔善,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说话时还故意在“一切”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大军继续向前推进。
相距五里远时停下脚步。
狼族大营依然没有动静。
噶尔丹从一名士兵的手中接过标枪。体表迅速覆盖一层土黄色的光芒。
目光逐渐变得专注起来,全身肌肉块块隆起。
“巴图鲁,你就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吧!”
说着,身体如同劲弩开弦,将标枪投掷出去。
他真会为了乌尔善的一句话杀巴图鲁吗?
当然不会。
这是鼓舞军心的手段。
标枪化为残影,笔直射向巴图鲁的胸膛。
五里距离,五十米的高度。除了精灵的弓箭,没有什么武器能打这么远。
一缕微风轻柔地吹拂在标枪左侧。力道宛若飘落的鹅毛。
可标枪飞至巴图鲁身前时,却偏离了整整一个身位。
四周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气氛陷入短暂的尴尬。
噶尔丹脸色不变,语气中满是戏谑:“哈哈哈,吓尿了没有?”
将领们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他是故意调戏巴图鲁……
真是一如既往的坏!
坏得可爱!
噶尔丹再次投掷标枪。然而标枪依然擦着巴图鲁的脸颊飞了过去。
四周的将领都哈哈大笑。感慨噶尔丹会玩。
乌尔善也抬头眺望。
超强的视力能让她看清那张鼻青眼肿的脸。
巴图鲁的眼中没有畏惧,看口型,好像是说……快走?
乌尔善重新垂下头。
真蠢!
这种时候还让别人跑。难道不应该祈祷标枪射偏吗?
大军压境了都看不清形势。
噶尔丹连续两次落空,再扎偏就不能用调戏巴图鲁搪塞了。
结果,他的第三支标枪刚出手。就见空中出现一个黑点。
那是先前掉进狼族大营的标枪。
两支标枪在空中交错而过。
噶尔丹的标枪最终钉在巴图鲁的脚下,为巴图鲁提供一个踏足点。而狼族营地射出的标枪却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扎向噶尔丹的咽喉。
“嘭!”
噶尔丹用铁棒击飞标枪。
只是这根标枪被投掷过一次,已经不怎么坚固了。
枪身断裂,木屑横飞。
枪头扎进乌尔善的小腿。
整个大军都静了下来。
这次说什么都无法用调戏敌人圆过去了。
你咋把脸凑过去的,人家就怎么用耳光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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