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在挑衅。”斯内普将徽章收入袖中，“知道你会设防，所以故意留下标记。”
佩妮望向窗外。夜色浓重，城堡轮廓隐在黑暗中。她忽然觉得，这枚徽章出现得太顺利了——仿佛对方早知道他们会来，甚至期待他们发现。
她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金戒在昏暗中泛着微光。戒指内侧的符文安静如常，可她清楚感觉到，体内的魔纹仍未平息。那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预警的共振。
“你不相信这只是警告？”斯内普看她。
“如果是警告，他们会毁掉草案。”她摇头，“可他们只碰了一下就撤了。像是……在测试什么。”
斯内普沉默片刻：“测试防御机制？还是测试你和孩子的联系？”
佩妮呼吸一顿。这个猜测让她脊背发凉。她下意识覆上小腹，魔纹的温度比之前略高，但不再刺痛，反倒像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他们知道孩子的事？”她问。
“不知道。”斯内普语气坚定，“但有人察觉到了异常。否则不会专挑这个时候动手。”
佩妮盯着手中的徽章，忽然想到什么：“昨夜跨维度共鸣时，所有世界的‘我’都举起了魔杖。那种规模的魔力波动……不可能完全隐藏。”
“魔法世界有监听装置。”斯内普道，“某些老派家族一直监控异常能量源。他们可能捕捉到了那一瞬的数据流。”
佩妮冷笑：“所以现在，我们不仅面对残党，还要应付那些躲在幕后的观望者。”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斯内普看着她，“他们怕的不是你的学院，不是麻瓜学生，而是你正在打破规则本身——包括生命与魔法的界限。”
佩妮没再说话。她将徽章收进随身袋，转身走向门口。刚迈出一步，脚底忽感一滞——地板上有道极细的裂痕，呈放射状延伸，中心正是她站立的位置。
她低头，发现鞋底沾了一点灰烬般的粉末，颜色偏紫，带着金属光泽。
“静音爆破阵被触发了。”斯内普回头查看，“但在我们来之前。”
“也就是说，”佩妮声音冷了下来，“刚才那波魔力波动，不是来自徽章，而是另一次入侵？”
斯内普走向东翼深处。佩妮紧随其后。他们在第二间废弃研究室门前停下。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一股熟悉的气味——混合着铁锈与苦艾的味道，是某种古老召唤仪式的残留。
屋内桌面上，一张羊皮纸被撕去一半，边缘焦黑。剩下的部分写着几行字：
【……混血印记非自然产物，需以三重献祭重启血脉封印……】
佩妮盯着那行字，手指缓缓收紧。
斯内普一把抓住她手腕：“别念出来。”
她咬牙：“他们在打孩子的主意。”
“不止。”他目光落在墙角一堆碎玻璃上，“你看那边。”
佩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玻璃碎片中嵌着一小片布料，深灰色，边缘绣着暗红纹路——那是托比亚·斯内普年轻时常穿的工人外套样式。
她瞳孔一缩。
“不可能。”她低声道，“他已经被送进戒酒机构，受魔法部监管。”
“监管可以被绕开。”斯内普蹲下身，用魔杖挑起那片布料，“而且，这种布料在科克沃斯老城区还能买到。只要有人愿意替他跑一趟。”
佩妮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幌子。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是他所为，制造混乱。”
“目的呢？”
她还没回答，腹部魔纹忽然剧烈一闪。与此同时，系统面板弹出新提示：【紧急任务发布：保护核心血脉印记，限时十二小时。奖励：古代血脉净化卷轴】。
她抬头看向斯内普，声音压得极低：“他们不只是想破坏，是要篡改。”
斯内普站起身，黑袍无风自动。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小瓶，里面盛着半管暗绿色液体。
“这是我最近调配的反制剂。”他说，“能屏蔽外部魔力探查。你必须每天服用一次。”
佩妮接过瓶子，指尖触到瓶身时，魔纹又是一颤。这一次，她清楚看到，皮肤下浮现出完整的双蛇缠猫头鹰图腾，持续了整整三秒才隐去。
她握紧瓶子，抬头望着斯内普：“他们不知道，这孩子继承的不只是我们的魔力。”
“是什么？”
她嘴角微扬，却毫无笑意：“是整个系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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