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王强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猎豹,迅速而无声地离开了公安宿舍区。他没有返回四合院,而是直奔距离城北更近的一个隐秘联络点——那是他早年帮助过的一个老邮差的家,位置偏僻,人迹罕至,却有一条直通郊区的电话线。
老邮差已经睡下,被王强叫醒后没有丝毫怨言,只是默默地将他引到里屋那部老旧但保养良好的电话旁,然后退出去守在了门口。这位老人曾在寒冬里病倒街头,是王强将他背到医院并垫付了医药费。有些恩情,不在嘴上,在心里。
王强凭借记忆,拨通了白玲纸条上那个郊区分局的号码。夜深人静,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却不失警惕的男声:“喂?哪里?”
“我找周建国,周队长。”王强声音平稳,开门见山。
对面沉默了两秒,睡意似乎瞬间消散:“我就是。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白玲同志让我联系你。”王强报出了关键的名字,“有紧急情况,关于‘利民五金修理铺’的赵老栓,他可能涉及重要案件,并有潜逃迹象。白玲同志要求你立刻组织绝对可靠、底子干净的同志,便衣行动,秘密控制赵老栓及修理铺,行动需绝对保密,不得通过常规渠道,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电话那头传来明显的吸气声。周建国显然知道白玲正在办什么案子,也立刻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和“绝对保密”的含义。
“明白了。”周建国的声音变得果决沉稳,“地点、特征、大概情况?”
王强简洁地将从特殊渠道获得的信息复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赵老栓可能接触过“戴眼镜、外地口音”的男人,以及其近期反常行为。
“好,我马上安排。人手我来挑,都是过命的兄弟,信得过。”周建国顿了顿,“白玲那边……”
“她已单独向上汇报,处理内部事宜。”王强点到为止。
“懂了。保持联络?怎么找你?”周建国问。
王强报出了老邮差这个临时联络点的号码和大致地址:“天亮前我会在这里。行动有任何进展或意外,打这个电话。”
“明白。保重。”周建国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王强放下听筒,轻轻吐出一口气。他能做的外围配合,已经到位。剩下的,就看白玲和周建国的了。他走到外屋,对守候的老邮差点了点头:“张伯,今晚可能要打扰了,我在这里等个电话。”
老邮差摆摆手,低声道:“客气啥,里屋有床,你去歇着,电话响了我叫你。”说完,他拿出自己的烟袋锅,坐在门边的小凳上,默默抽了起来,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王强没有去睡,他坐在里屋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屋外的任何动静。脑海中梳理着整个案件的脉络,从孙老四到孙老三,从“灰鸽”到神秘黑影,再到这个赵老栓……以及那个隐藏在公安内部,可能级别不低的“耳朵”。这个敌特组织,远比之前预想的更严密、更深潜。
同时,他也想到了白玲。此刻的她,恐怕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风险。向上级单独汇报可能存在内鬼,这本身就是一步险棋。希望她的判断和那位局长的立场,都是正确的。
时间在寂静和紧绷中缓缓流逝。
同一片夜空下,四合院西厢耳房里,安杰也没有睡。
她坐在窗边的小书桌前,就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正在认真地誊抄着什么。桌上摊开放着几本从街道图书室借来的基础裁剪和缝纫书籍,还有她自己用省下来的纸订成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
大半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刚被王强从知青点带回来时的安杰,面色蜡黄,身材干瘦,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自卑,像一只受惊的、随时准备蜷缩起来的小动物。
如今,在王强的庇护和照顾下,她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虽然只是耳房,但对她而言已是天堂),有了一份能自食其力的临时工工作(被服厂的活计让她快速掌握了缝纫基础),更重要的是,她重新获得了尊严和希望。
生活的稳定和内心的安定,如同最滋养的土壤。安杰的个子似乎悄悄长了一些,原本干瘦的身形逐渐丰润起来,虽然依旧纤细,但已有了少女应有的曲线。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蜡黄肤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白皙中透出健康的红晕。头发不再枯黄分叉,变得乌黑顺滑,被她仔细地编成两根粗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
最大的变化在眼睛。那双曾经充满惊惶的大眼睛,如今明亮了许多,虽然看向外人时仍带着几分习惯性的怯意和躲闪,但在独处或面对王强时,眼神里已经有了光彩,有了属于她这个年龄女孩应有的清澈和灵动,甚至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和向往。
她不再是那个随时会枯萎的野草,而是一株得到了水分和阳光,正在努力抽枝展叶、悄然绽放的小花。
此刻,她誊抄的是裁剪书中关于“省道”处理的关键要领。被服厂的工作让她明白,光是会踩缝纫机还不够,想要做得更好,甚至将来有机会转正,必须掌握更专业的裁剪知识。王强哥那么厉害,自己不能总依赖他,要努力学本事,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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