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蔺惊弦俊脸涨红,笨拙地躬身道歉。
待客人骂骂咧咧地离去,他烦躁地将抹布摔在桌上,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懒人武馆,仿佛要将那扇紧闭的大门瞪出两个窟窿。
“我不信巧合。”
他压低声音,对一旁手忙脚乱收拾残局的陆清风道。
“他一定有问题。
从今天起,记录他每天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包括他打哈欠的次数和方向!”
陆清风精神一振,重重点头:
“师兄英明!
此乃‘格物致知’,定能从前辈的日常中窥见大道之痕!”
蔺惊弦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再说话。
他觉得,自己和师弟之间,可能隔着一本无法理解的经书。
……
隔壁的胭脂铺,悄然挂上了“今日歇业”的牌子。
幽暗的店内,化名“白老板”的燕白露展开一张从醉风楼高价买来的安乐镇古旧地图。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懒人武馆的建筑结构图上反复摩挲,最终,停留在了后院那口水井的位置。
“牵星盘的异动,地底的心跳……”
她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入口,一定就在这里。”
她的目标已经无比明确,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潜入的契机。
……
镇中心的万商钱庄安乐镇分号,灯火通明。
“大掌柜,按照您的吩咐,‘柔性包围’计划已全面启动。”
管家恭敬地汇报着。
“以懒人武馆为中心,方圆三百米内的所有店铺和民居,我们已经接触了七成,预计三日内便可完成收购。”
苏清蝉慵懒地靠在铺着白狐皮的太师椅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
她红唇轻启。
“另外,以‘改善镇容,促进商贸’为名,立刻启动对安乐镇主街的翻修工程,所有费用,由我们万商钱庄一力承担。”
她要将这里,彻底变成自己的主场。
用金钱和秩序,为那条“睡龙”打造一个看似舒适,实则无处可逃的黄金囚笼。
……
与钱庄一街之隔的醉风楼顶楼,闻人隽轻摇团扇,将楼下万商钱庄车水马龙的大手笔尽收眼底,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微笑。
“哼,真是财大气粗。”
她对身后侍立的黑衣下属吩咐道。
“钱只能买来地,买不来人心。苏清蝉想圈地,我们就挖人。”
“去,给我查清那个顾长乐的口味,喜好,生平过往。
我要知道他三岁时尿过几次床,五岁时偷看过哪家姑娘洗澡。
所有的情报,都给我挖出来!”
“是!”
黑衣人领命退下,融入阴影。
窗外,伪装成货郎、乞丐、杂耍艺人的“鸦巢”探子们,已经像水银泻地般,渗透到了安乐镇的每一个角落。
一张无形的情报网,正在悄然张开。
……
刘翠花的裁缝铺里,气氛庄严肃穆。
那份被她抚平了褶皱、如今价值连城的租约,被郑重地供奉在了柜台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摆着两盘新鲜的水果,仿佛在供奉自家的祖宗牌位。
“小宝!”
她叉着腰,对自己那个流着鼻涕的儿子严厉警告。
“以后见了懒人武馆的顾先生,要像对待你亲爷爷一样尊敬!
不,比那还要尊敬!
不许去他家附近捣蛋,听见没有?
那可是咱们家两年后的财神爷!”
……
懒人武馆的厨房里,则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石敢当正兴高采烈地挥舞着苏清蝉送来的那把玄铁菜刀,练习着刀工。
“咚……”
“咚……”
他感觉自己每一次挥刀,都与天地间的某种脉动隐隐相合,下刀的角度、力道,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得心应手。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热血沸腾,觉得自己“伙房神功”的修为,又在师父的“无声指点”下精进了。
“师父果然深不可测!”
他心中愈发坚定了要守护师父安宁的决心,练得更加起劲了。
……
夕阳西下,整座安乐镇呈现出一派诡异的繁荣与和谐。
武馆门口,依旧有络绎不绝的江湖人士前来“朝圣”,对着那块“谢绝参观”的牌子指指点点,满脸崇敬。
长街之上,商贩的叫卖声与探子们交换情报的低语声混杂在一起。
正道天骄在笨拙地卖茶,魔宗妖女在冷漠地卖胭脂,两大财阀在疯狂搞基建,而所有这一切的中心——那间懒人武馆,却大门紧闭,寂静无声,仿佛超然于这片喧嚣之外。
后院,卧龙榻上。
顾休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因为思考太累了。
他重新躺下,随手抓过一本闲书盖在脸上,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和恼人的阳光。
地下的心跳声仿佛还在耳边,但他强迫自己忽略。
他现在只想完成今天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目标——睡个午觉。
至于天塌下来的事……
等睡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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