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的航空队扩编了,崭新的P-51和P-40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一种无形的阴霾,却如同澳洲雨季前的积云,沉甸甸地压在许多飞行员,尤其是新飞行员的心头。这阴霾的名字,叫做“零式恐惧症”。
战争初期,零式战斗机以其匪夷所思的机动性、惊人的爬升率和超长航程,在太平洋上空制造了太多一边倒的屠杀。它的传奇与恐怖,早已通过幸存者的口述、失真的报道和失败的阴影,深深植入了盟军飞行员的潜意识里。即使在获得了新式飞机后,那种对零式缠绕格斗能力的忌惮,依然像跗骨之蛆,影响着他们的判断和勇气。
查理清楚地记得,一次高空巡逻训练中,一架扮演“零式”的P-40(通过限制油门和载荷模拟)做出一个凌厉的小半径转弯,试图咬住一架P-51的尾巴。驾驶那架P-51的,正是之前挨过训的“牛仔”。尽管这只是在训练,尽管他驾驶的是性能更优的“野马”,“牛仔”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利用速度优势拉开距离,而是手忙脚乱地试图跟随机动,结果瞬间失去了能量和高度,被“击落”判定。
降落后,“牛仔”脸色发白,跳下飞机就对着那架扮演零式的P-40驾驶员怒吼:“该死的!你不能那么飞!那根本就是零式的动作!”
类似的场景不止一次发生。不少飞行员在战术讨论中,一旦提到零式,眼神就会不自觉地闪烁,讨论的重点也往往围绕着“如何不被它咬住”,而非“如何击落它”。
“恐惧源于未知,也源于失败。”查理在飞行员简报室里,面对着一张巨大的零式战斗机三视图和分析图,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必须彻底了解它,才能最终战胜它。”
他利用林晓通过特殊渠道搞到的、零式战斗机更详细的性能数据(部分来源于被击落零式的残骸分析,部分则带着林晓系统提供的“先知”色彩),结合自己多次与零式交手的血泪经验,开始了系统的“零式破解”课程。
“看这里,”查理用教鞭指着图纸上零式纤细的机翼和轻巧的机体结构,“它为什么能像蜻蜓一样转弯?因为它轻!极致的轻!为了轻,它牺牲了什么?”
他重重地在图纸上点了几个位置:“结构强度!装甲防护!还有,”他顿了顿,扫视着台下凝神倾听的飞行员们,“自封油箱!这家伙几乎就是个会飞的打火机!”
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所以,”查理提高了音量,“它的优势是机动性,是爬升率初期表现。但它的弱点,同样致命:俯冲速度差,结构脆弱,一旦被击中,极易解体或燃烧。”
他走到黑板前,画出了简单的空战能量曲线图。
“空战是什么?本质上就是能量的博弈——动能和势能!零式在低速和中低速条件下,能量积累和转换效率极高,这就是它缠斗无敌的原因。但我们呢?”他指向窗外停放的P-51和P-40,“我们的‘战鹰’和‘野马’,尤其是‘野马’,发动机更强劲,结构更坚固,俯冲速度更快!我们在高速状态下的能量优势,是零式望尘莫及的!”
查理斩钉截铁地总结出核心战术,并将其命名为“一击即走”能量空战法则:
“永远不要,重复一遍,永远不要陷入与零式的低速水平缠斗!那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是自杀!”
“利用我们的高度优势,或者通过俯冲获取速度优势,保持高速!”
“从高处俯冲而下,进行闪电般的高速掠袭!只打一个短点射,无论命中与否,立即借助速度优势拉起来,重新占据高度!”
“就像老鹰抓兔子,俯冲,攻击,拉起,绝不恋战!把该死的缠斗留给零式自己玩去!”
理论需要实践来巩固和验证。查理修改了训练大纲,大量增加针对性的对抗演练。他亲自驾驶性能较差的P-40,扮演零式,以其精湛的飞行技术模拟零式的诡异机动,逼迫飞行员们放弃本能的对咬冲动,严格执行“俯冲-攻击-脱离”的流程。
“拉开!拉开!‘牛仔’!你以为你在开旋转木马吗?把你的操纵杆往后拉!速度!我要看到你的速度指针跳到红线!”查理的吼声在无线电里回荡。
“保持编队!相互掩护!二号机,你在看热闹吗?长机脱离时你的掩护在哪里?”他对另一个编队咆哮。
训练是残酷的,不断有飞行员因为战术执行不到位而被“击落”。起初是沮丧和不解,但在查理近乎偏执的强调和一次次复盘分析下,新的战术意识开始如同刻刀,一点点雕琢掉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恐惧和错误本能。
那个曾被查理严厉训斥的“牛仔”,在一次高强度的对抗后,浑身被汗水湿透,却兴奋地跑到查理面前:“头儿!我做到了!我刚才俯冲,打了那个‘零式’(由查理驾驶)一个点射,然后看都没看就拉起来了!它在我后面转弯,但根本追不上我的速度!这感觉……太他妈的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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