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丹妮拉?皮耶里问道。这位意裔美国女子穿着黑蓝配色的摩托罗拉赛车服,正靠在维修区尽头的墙上。
身旁还站着另外两位队友 —— 巴西车手阿方索?瓦格纳和日本车手田中春树,而里约?安德雷蒂刚从他那辆贴着 711 赞助标的赛车里出来,正和技师们交流。
这是印地赛车里另一件需要适应的事:在 F1,由于车队总冠军积分规则的设定,“双车参赛” 早已成为标配,几十年来更是被写入规则强制要求;但在印地赛车?
关于车队能派多少辆车参赛,根本没有限制。有些车队只跑一辆,多数跑两辆或三辆,而安德雷蒂格林车队呢?
我们常年派四辆全职赛车,在公路赛和街道赛中还会额外加派第五辆。
具体来看:马里奥?里约?安德雷蒂三世驾驶 26 号 711 本田赛车,丹妮拉?皮耶里驾驶 27 号摩托罗拉本田赛车,田中春树驾驶 28 号松下本田赛车,阿方索?瓦格纳驾驶 29 号伊泰帕瓦本田赛车。
赞助商涵盖便利店、手机制造商、电子巨头,还有为宣传印地赛车 2010 年重返巴西而合作的巴西啤酒品牌。
这些风格迥异的赞助商,造就了各不相同的赛车涂装,这和 F1 车队两辆车涂装完全一致的情况截然不同,尤其是再加上我那辆 25 号卡巴斯基本田赛车后,车队车库更显多彩。
更特别的是,印地赛车车队不必整个赛季都用同一款涂装:在某些特定赛事中,丹妮拉的赛车会换成黑橙配色的涂装,阿方索可能会开第二辆 711 赞助赛车;等到 4 月初赛季正式开启时,说不定还会新增更多赞助商标识。
“我的胳膊都快废了!” 我抱怨道,但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显然,我玩得很尽兴。
测试后期,赛道上开始出现车流,我很快发现印地赛车在 “近身缠斗” 上毫不含糊:偶尔的 “推挤”、车轮碰撞都是常事,没人会乖乖等蓝旗(示意让车),更不会有 F1 里那种小心翼翼的避让。
这些赛车体型庞大、重量不轻,但也正因如此,它们结构坚固,比大多数开轮式赛车更能承受 “粗暴对待”。
当然,它们没法像纳斯卡赛车那样全程互相碰撞着跑,但也不会像 F1 赛车那样,在这个高度依赖空气动力学的时代,稍微碰一下就会损失大量时间。
“嗨,你会习惯的。” 阿方索咧嘴一笑,爽朗的笑容配上他魁梧的身材,格外有感染力。在这支车队里,我和他最不熟,但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好人,这也难怪,据我所知,他是围场里人气最高的车手之一。
“你这边跑得怎么样?” 我转头问田中春树,想知道这位和我一样从 F1 “转场” 来的车手,此刻适应得如何。
“你得和赛车较劲,和其他车手较劲,全程都得绷紧神经去拼 —— 太爽了!” 田中说着,眼睛里闪着光,“F1 的技术含量确实高,也更先进,但印地赛车更原始、更考验体能,我太爱这种感觉了。”
田中在本田时期就以 “速度极快但完赛率低” 闻名。虽说很多时候是赛车可靠性的问题,但也有不少是因为他的驾驶风格对 F1 来说 “过于激进”,这也是本田把他下放到超级亚久里车队的原因之一。
在超级亚久里,正是这份激进让他能拿到积分;而在印地赛车,我猜他的风格会更吃香。
这不是个 “脏” 系列赛,绝对不是,但也绝不是个 “娇生惯养” 的系列赛。
“你知道哪儿能洗澡吗?” 皮耶里问我。
我们都清楚,在佛罗里达的赛车里待了一整天,哪怕是 2 月末,潮湿的空气也早把我们浑身弄得又脏又黏。
“知道,我在圣彼得堡租了套公寓。” 我回答道。美国的 “大” 总是超出我的预期, 我以为圣彼得堡离这儿很近,结果开车得两小时。
当然,大多数美国人可能会觉得 “两小时不算远”,但这就是文化差异吧。
“你要开两小时车回去洗?” 丹妮拉一脸惊讶,说话间,阿方索和田中已经往围场方向走了。
“不然呢?怎么了?” 我耸耸肩,满脸疑惑。
“因为其他人在围场里都有‘移动补给站’啊,你以为他们去哪儿了?” 她指了指走远的队友,给我提了个醒。
“移动补给站?”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美国那种高大的长途巴士。
“唉,跟我来。” 丹妮拉叹了口气,领着我走到一片停车场,那里停满了车手们定制的房车。
“所谓‘补给站’,就是这些房车。” 她解释道,“里面厨房、卧室、独立淋浴间都有,一应俱全。”
就这样,我在别人的房车里洗掉了一天的赛车污垢。
在 F1,车手通常能在维修区、车队接待区,或者自己的专属拖车里找到独立浴室;但在美国,房车似乎成了大家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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