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猛地一僵,箍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锁骨,甚至心口……感受到轻盈的蝶翼的每一次落下,一股陌生而强烈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她学习得很快,甚至模仿着他以往的姿态,只是放慢了数倍,加重了那磨人的煎熬。他呼吸彻底紊乱,额角渗出细汗,手臂上的青筋因极致的克制而凸显。在她一次尤为大胆的尝试后,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声音:“……你真是……要我的命……”
她却在此刻停了下来,微微支起身,在朦胧的光线下看着他失控的模样,轻声问:“那……黑影先生,还满意吗?”
他回答她的,是一个彻底失控的、近乎掠夺的深吻,以及随之而来的、天旋地转的颠倒。
事后,他依然将她死死箍在怀中,下颌抵在她汗湿的发顶,沉默良久。先前极致的沉迷逐渐褪去,一种更深的不安与强烈的占有欲翻涌上来。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懊恼中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我是不是不该送你去学舞?”
“你以后……也会跳给别的男人看吗?”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勒得她发疼,“……也跳……这样的舞?”
“你不让我跳,我就不跳。”她气息未定,声音软得像水,融化在他灼热的体温里,“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跳了。”
“喜欢。只跳给我一个人看。”他沉默片刻,终究没能说出那句“你怎样我都喜欢”——无论是最初她冷漠的态度,还是如今这为他精心织就的妩媚陷阱,他都沉溺得不可自拔。
后来,她在他的怀里安稳地睡着。
他轻轻松开她,翻身下床,走向书桌。那本用了许久的皮质笔记簿静静摊开,他提笔落下,墨迹晕开如同他再难掩饰的心事: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笔尖停顿,又继续写道:
“明知是她步步为营的温柔陷阱,我却甘愿沦陷。她肯为我花一丝心思,哪怕只为离开,我也觉得……足够了。”
“若真在她面前卸下面具、褪去这‘黑影’的枷锁,她恐怕会头也不回地逃离。”写至此处,他指尖微微发紧。
“可我不能再永远做强占她的强盗。”他闭了闭眼,像对自己立下誓言般郑重下笔:
“再留一段时日就好……待她羽翼丰满,学会所有该学的,我一定……放她自由。”
最后一笔落下,他合上本子,却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背对着床,身影在昏暗中显得寂寥而隐忍,仿佛刚才写下的不是几行字,而是亲手为她丈量离开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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