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烛火已添了三次。朱棣却毫无睡意,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过往与未来之间奔腾。
“陛下深夜召老衲前来,可是心中仍有疑难未决?”姚广孝的声音平和舒缓,带着一种能让人心安的力量。
朱棣叹了口气,指着那幅徐皇后画像:“大师,朕这几日,时常对着妙云的画像发呆。想起许多旧事,也想起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朕……朕有时觉得,或许老四……才是那个能打破眼前僵局的人。但朕又怕,怕自己是不是因为他立了军功,一时欣喜,看走了眼?他的那些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他隐藏的太深了,隐藏了这么久了,真害朕他的心!”
姚广孝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陛下所虑,亦是常情。然,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必有非常之思。关于晟王殿下,老衲倒是想起一些旧事,不知陛下可愿一听?”
“哦?大师请讲。”朱棣精神微振。
姚广孝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那还是很多年前,在北平燕王府。晟王殿下那时……嗯,大概只有五六岁吧,比起活泼好动的汉王、机灵讨喜的赵王,他显得格外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常常一个人蹲在角落,看蚂蚁搬家,看云彩变化,一看看好久,不哭不闹。许多人都觉得此子……嗯,或许天资稍逊,但是殿下对付中的吓人,永远都是谦逊有理,且平和以待,而且殿下群里面有一种大局观是太子和汉王都不具备的一切以国为先以国为重,甚至他私人的感情都可以为国家让位,我曾经问过殿下怎么看待外族人殿下的回答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时我还问了殿下他们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啊!
小殿下的回答震惊了老衲和王妃
“我族的百姓一直都无辜的,至于他们如果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百姓,那我可以给他们教化教育他们,但是但凡手上粘过我汉民鲜血一概不留斩草除根把车轮放平了杀掉,当时小店下的咬牙切齿好像他真的经历过被外族的欺辱一样!”
姚广孝继续道:“还有一次,王府宴请一位蒙古归附的部落首领,席间以烤全羊待客。那位首领为了展示豪爽,亲手割下还在滴血的羊腿肉,递给当时坐在末席的小殿下。其他孩子要么吓得躲开,要么好奇地看着。小殿下却站起身,没有接,而是很认真地用稚嫩的声音问那位首领:‘它死的时候,疼吗?听说你们也是这么对待我们的百姓,所以你们当时也是这么割他们的吗?那我可以把你们割了吗?如同这羊一样”
“当时场面十分尴尬,”姚广孝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嘴角甚至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位首领愣住了,王爷您当时脸色也不太好,觉得孩子失礼。是王妃娘娘及时打了圆场。但事后,王妃娘娘却私下对老衲说:‘大师,您发现了吗?晟儿这孩子,心里似乎没有那么多尊卑贵贱的分别心。他问的问题,听起来傻,却直指本心。他的心里面只有对本朝本族的百姓有爱护之心,而且他的心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地位,政治派别的斗争,只有对国朝百姓的爱护以及心疼”
听到亡妻的名字,朱棣的心猛地一揪:“仪华……她也这么觉得?!!”
“是的。”姚广孝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王妃娘娘是一位极有智慧的女子,她看子女的目光,比常人更为深邃。她不止一次对老衲流露出对晟王殿下的担忧。她说:‘炽儿仁厚,煦儿勇烈,燧儿机巧,他们的性子,我都大致看得清,知道将来该如何引导,如何保全。唯独晟儿……他那小脑袋瓜里想的东西,我有时都琢磨不透。他太不一样了,他谨慎心思又沉重,有天人悲悯的心有爱护百姓的心……在这皇家深宫,太过与众不同,有时并非幸事。”
姚广孝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追忆的伤感:“记得那是在王妃娘娘病重前夕,她强撑病体,召老衲入宫。她屏退左右,拉着老衲的手,眼中含泪说:‘大师,您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也是有大智慧的人。我……我恐怕时日无多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晟儿。他性子孤拐,不讨喜,我怕我走了以后,没人护着他,他会吃亏,甚至会……’娘娘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忧虑,老衲深切地感受到了。
“朕……朕竟然都不知道……”朱棣的声音有些哽咽,“仪华她……她一直都为孩子们操碎了心。”
姚广孝叹了口气:“王妃娘娘母仪天下,慈爱深远。如今看来,娘娘当年的直觉和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晟王殿下的与众不同,在过去或许是隐患,但在当下,或许正是打破困局的关键。他的那种……近乎平等的本心,对生命和事物的独特看法,或许正是陛下所寻找的,能够超脱于现有党派利益之上,真正以万民、以社稷为考量的新视角。”
他走到了寝殿另一侧,这里摆放的不是地图和奏章,而是一些旧物。一柄断裂的马刀,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时的佩刀;一副磨损的鞍鞯,曾伴随他驰骋漠北;还有几件小孩子玩的木马、拨浪鼓,那是孩子们幼时的玩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朱棣的麒麟逆子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朱棣的麒麟逆子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