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其实就相当于戴上了低端的VR眼镜、进入了VR空间。只能够做程序编程好的固定的事情，即使有感觉也全部都是依靠电流传入大脑中。但是我本来就是处于这一层空间的人，所以这里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使用。”
“这里整个就是虚拟空间么？”
程礼朝着床的方向看过去——
“难怪——我没有看到爱莉了。这里只不过是您们在电脑中建立出来的虚拟的场景——”
“没错。被设定好的地图。”
“如果我现在推门出去，看到的大概是一堆乱码区域？”
“NONONO、因为这个项目我们一直都在做，而且面积也一直在扩大。你出门之后一直到中央大街外的郊区、甚至活水公园都是有场景的。但是在活水公园外的森林还没有完全建筑好，所以现在是一堆紫色的拼贴图随机丢在那里了。如果你现在跑到那里去，也许会看到一大堆的动物啊、人类还有建筑物的残片，也许不小心被吸入了另外一边，就没有办法回到这个空间本身也没办法回到现实了，所以我们现在在那里设置了一个禁止入内的牌子——”
“等等——”
程礼皱了皱眉头：“现实里的活水公园那里也是恐怖故事频生、并且还一直都被封锁的区域不是么？”
“是哦。”
“那……”
“只要稍微编一点点的理由，再在那里制造一些事故，想要让我们背后的势力帮我们故弄玄虚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吧。”
“……”
程礼仿佛看到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从半空中降落了下来。
让人喘不过气、把整个身体全部都罩在了网中——
“之所以在现实里——”
“对、因为我们现在正在把现实整个虚拟化并进行解析。也许会有无意中闯进来的人，其他的道路倒是无所谓了，如果误入了森林之中看到了古怪的东西，他也不会发现端倪。但如果现实中的森林却是非常正常的场景、也许我们的计划就会泡汤咯。”
就像是为了故意气程礼一样，她又抬头喝了几大口水。
塑料瓶只剩下了一个瓶底。
她捏住瓶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所以，到头来，即使没有我的协助，你们也会继续这项计划不是么？”
“不、未必。如果原本的世界变成了我们理想的样子的话，我们也可以考虑放弃。所以让你知道这些，仅仅是希望你能更努力一些——”
“原本的世界变成理想的样子又能如何？”
“因为那本来就是被构造好的产物了。不需要再填充地图还有各种复杂的东西，直接拿过来使用是非常方便的，就像是已经有人码出了开源的代码——接下来的还用担心吗？从头再开始重新码代码这种行为才比较奇怪呢。”
“……”
程礼大概是因为长期被控制，所以他竟然很轻易就能联想出他们疯狂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反下载……这样？之所以把自己在虚拟空间中还放置入电脑，就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宾果宾果宾果——！”她打了个响指：“非常正确哟。如果把第二层世界制作的无限接近于第一层，那么我们被反下载回原来的世界也是可能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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