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说啊？你不贿赂我，我也不会说的。”百里沧海把咖啡杯从头上拿下来，用拇指弹开饮用口，指指装曲奇的袋子：“拿一块给我，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他夹住曲奇，咬了一口咀嚼，饮了一大口坚果咖啡。
“你这就吃上了？”云暮歌笑问。
“虽然我对吃不感兴趣，不过我认为瀛说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了就把嘴巴塞满’的理论还是有点道理的。”百里沧海长长吐了一口气道：“你这泡咖啡的水平简直可以和溪哥匹敌了。”
“你的舌头是木头舌么？我泡的比他泡的好喝多了好不好？他的咖啡中总是会故意添加些纠结的味道——哪怕不体现在舌尖上，也会故意让房间里洋溢着苦味，尤其他自己喜欢的那种，就和他的人一样别扭。可我就不一样了，我的口味可是比他清新得多哟。毕竟我没有他那么心事重重的嘛——嗯，这样说也不准确，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不像他一样把心事当作沉重的负担了。”
“啊啊、确实，他泡咖啡的时候，屋子里常常会散发着浓浓的焦苦味，虽然味道很好，可一闻到喉咙里会泛苦……”百里沧海嗅了一下杯口散发出的热气：“绝对不会出现像你调配出的这种味道。等下——”
他停顿了一下，诧异道：“你怎么对他的事情这么清楚？”
“简单啊，我们的手艺是同源的。反而是你——百里家的小少爷，和水奚熟悉得不正常了。”
“同源？是指你和水奚的厨艺是同一个老师教的，还是说你就是水奚的师傅？”
“莫忆！敢情不是在你家店里打起来，你一点都不着急啊？”华华拍桌道：“我心脏病都快犯了，你却聊上咖啡了——我点你家的外卖是让你帮忙拉架的，不是让你在那里旁若无人聊闲天的！”
“喂喂，我的实力可是要比你低了两三成的，你这暴脾气女人都拉不了的架，找我来也没用啊。我不聊天冲上去送死啊？我若孑然一身倒是无妨，可我还有女儿呢。我死了的话，你能替我养女儿么？”
“我可以啊。”
“你可以我也不会让你养的。被你这女人养大的孩子，将来不是变态就是暴力狂，稍微柔和点也至少是个跟踪狂——溜门撬锁躲进和你不熟的人的房子里在床上正坐，说‘啊，亲爱的你回来了，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把人家吓得夺门而逃的那种。”
华华的脸通红通红，额头上暴起了筋：“你管那么多干吗？我溜得又不是你家的门、撬得也不是你家的锁。再说，要不是因为喜欢，谁会半夜三更偷溜进别人被窝啊——这不是跟踪狂！这是爱！”
“嗯，爱也分很多种嘛。比如你的爱，就是扭曲的爱，注定没办法把喜欢的人追来——人家嫌弃你嫌弃得都快发疯了，似乎这两天又要搬家了。”
“搬家？搬到哪里去了？”华华如离弦的箭般，冲上去抓住了莫忆的衣襟。
“这是别人的隐私，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少废话！快说！我找不到他的新住址，就把你女儿拐走。”
“啊、啊，这么眉目如画的小姐姐，还真有过这种行为啊。”百里沧海揉了揉额角，低声问道：“云暮歌，你长得也很不错，也会她做同样的事情么？”
他的眼神莫名的有种期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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