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抱着煤球,转身面对台下的所有人。她没有戴可变光口罩,也没有低头躲闪目光,而是大大方方地扬起嘴角——那是一个很轻的笑,却比任何时候都真诚,眼角的弧度里藏着释然,也藏着期待。
“谢谢大家今天来听我的演讲。”她的声音透过骨导麦克风传出去,比演讲时更轻松,“之前我总在想,演讲结束后要去哪里,现在我想好了——下一站,回家。”
台下有人轻轻“哇”了一声,陆宴州走上前,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温度刚好能暖手:“回家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不过不用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姜稚接过热可可,对着陆宴州笑了笑,然后转向所有人,补充道:“不过,回家之前,我想先把极光看完。刚才演讲时光顾着说话,还没好好看看南极的极光呢。”
这句话刚说完,冰馆的穹顶突然缓缓打开,露出一片广阔的天空——原本淡绿色的极光,此刻变成了绚烂的七彩,像一条巨大的彩带,在极昼的阳光里舞动,连远处的雪山都被染成了彩色。观众们纷纷站起来,走到冰馆外的雪地上,有的举着手机拍照,有的干脆躺在雪地上,仰头看着极光,像一群孩子在庆祝节日。
姜稚抱着煤球,和陆宴州、贺星灼一起走到雪地里。南极的风带着冰晶的凉意,却不刺骨,吹在脸上像轻轻的吻。煤球从她怀里探出头,盯着头顶的极光,尾巴竖得笔直,像是在好奇那片彩色的光是什么。
“爷爷说,看到七彩极光的人,会被好运眷顾。”贺星灼靠在雪地摩托上,看着极光,“他当年在南极待了三年,只见过一次七彩极光,今天算我们运气好。”
陆宴州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轻轻绕在姜稚的脖子上——那是一条深灰色的羊毛围巾,还带着他的体温,刚好能挡住风。“慢慢看,不用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姜稚抬头看着头顶的七彩极光,突然觉得,这场南极之旅,不是终点,而是起点。她曾经害怕的“社交”,变成了现在的“自由选择”;曾经躲在口罩后的自己,变成了敢在众人面前笑的自己;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被看见”,变成了此刻身边温暖的陪伴。
她摸了摸煤球胸前的勇气徽章,又摸了摸自己领口的宇航员徽章,心里充满了踏实的暖意。回家之后,她想先去梯田镇看看李叔的香菇棚,看看今年的香菇长得好不好;想再去边疆小学,看看孩子们的实验室建得怎么样,有没有种出番茄苗;想把南极的故事讲给妈妈听,让妈妈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害怕说话的小女孩了。
极光还在头顶舞动,极昼的阳光依旧明亮,雪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姜稚抱着煤球,靠在陆宴州身边,看着远处雪山下的“勇气剪影”,突然觉得,所谓的“终点”,不过是另一段旅程的“起点”——而她,已经准备好了,带着南极的勇气,带着身边人的陪伴,带着“自由社交”的底气,去迎接更多的风景。
“回家之后,要不要一起去梯田镇?”陆宴州突然问,声音里带着期待,“我听说李叔今年种了新品种的香菇,还说要给你留最好的一批。”
姜稚转头看向陆宴州,他的眼里映着极光的色彩,像藏了一片星空。她笑着点头:“好啊,不过到时候要麻烦你帮我跟李叔打招呼——我现在虽然敢说话了,但还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陆宴州揉了揉煤球的头,“就像看极光一样,不用急,享受过程就好。”
贺星灼看着他们,笑着转身走向雪地摩托:“我先去把车开过来,看完极光,我们去科考站吃火锅——厨师说今天特意准备了羊肉卷,还能煮你带的香菇脚。”
姜稚看着贺星灼的背影,又抬头看向头顶的极光,突然觉得,南极的冬天,一点都不冷。她深吸一口零下的空气,空气里带着极光的甜,还有火锅的香气,更有回家的期待。
煤球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尾巴轻轻缠上她的手腕,像是在说“我也想回家吃冻干”。姜稚笑了笑,抱着猫,跟着陆宴州往科考站的方向走。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深浅不一,却朝着同一个方向——那是回家的方向,也是新旅程开始的方向。
光晕钻石还在冰窖里亮着,封存着她的声音;雪山剪影还在冰原上立着,记录着她的勇气;而她怀里的煤球,胸前的徽章闪着光,像一颗小小的星星,陪着她走向下一个“起点”。
原来,所有的“终点”,都是为了更好的“起点”。而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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