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南城,天刚蒙蒙亮,陆氏集团总部大楼下已经围满了记者。闪烁的闪光灯像暴雨前的闪电,密集地打在玻璃幕墙上,话筒和录音笔从各个角度伸向刚下车的员工,尖锐的问题刺破清晨的宁静:“请问陆氏对星湖湾样品质量问题有何解释?”“栖意工作室是否存在以次充好?”“陆总是否会终止与沈知意的合作?”
林森护着陆寒舟从侧门冲进大楼,西装外套的下摆被扯得变形,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红色的股价曲线像瀑布一样下滑 —— 开盘仅半小时,陆氏股价暴跌 12%,市值蒸发近百亿,董事会的问责电话已经打爆了他的手机。
“陆总,董事会紧急会议定在八点半,张董、李董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赵经理刚才还在群里发了媒体报道截图,说‘必须立刻终止与栖意合作,否则陆氏将面临更大危机’。” 林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跟了陆寒舟五年,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局面。
陆寒舟脚步未停,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屏幕上是《南城财经报》的头版报道:“星湖湾项目曝质量丑闻!栖意工作室劣质原料危及儿童安全”,配图是一堆被拆开的儿童家具,木材断面发黑,旁边放着一张 “质检不合格” 的报告复印件,落款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 “第三方检测机构”。
“这家检测机构有问题。” 陆寒舟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刀,“我查过,它上个月刚被市场监管局处罚过,因为出具虚假检测报告。赵峰故意用这家机构的报告,就是想坐实栖意的‘罪名’。”
林森立刻反应过来:“我现在就去收集这家机构的违规记录,作为反驳证据!”
“不用急。” 陆寒舟抬手拦住他,语气冷静得不像话,“先看看董事会的态度。赵峰背后有叔父撑腰,董事们大多只看短期利益,现在股价暴跌,他们肯定会慌。我们得等,等他们把压力都抛出来,再拿出证据反击。”
他心里清楚,这场危机不仅是针对沈知意和栖意,更是叔父陆振国针对他的 “夺权战”—— 只要他在 “是否信任沈知意” 这件事上退缩,叔父就能借机煽动董事,质疑他的决策能力,甚至逼他交出项目控制权。
八点半,董事会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张董率先拍桌,把一叠报纸摔在桌上:“寒舟!你看看!现在全南城都在说陆氏选合作方不严谨,连儿童家具都敢用劣质料!再拖下去,瑞尔投资那边肯定要撤资,陆氏的招牌就毁了!”
“张董说得对!” 李董附和道,推了推眼镜,“我建议立刻终止与栖意的合作,公开道歉,赔偿业主损失,再重新招标。只有这样,才能挽回市场信任。”
“重新招标?” 陆寒舟抬眼,目光扫过众人,“星湖湾项目已经推进到样品阶段,重新招标至少要耽误三个月,错过最佳开盘时间,损失比现在更大。而且,栖意的样品是否真的有问题,我们还没查清楚,怎么就能断定是他们的责任?”
“还没查清楚?” 赵经理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夸张,“陆总,媒体都报道了,检测报告也有了,难道还要等消费者找上门来索赔吗?我听说,沈总跟您关系不一般,您该不会是因为私人感情,不顾公司利益吧?”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炸得会议室瞬间安静。董事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陆寒舟身上,有质疑,有探究,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冷漠。
陆寒舟的手指紧紧攥着桌下的拳头,指节泛白。赵峰这句话,不仅是在质疑他的决策,更是在暗示他 “以权谋私”,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 —— 这是董事会最忌讳的事。
“赵经理,说话要讲证据。” 陆寒舟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和沈总只是合作伙伴,栖意能拿下项目,靠的是实力,不是所谓的‘私人关系’。至于检测报告,我已经让林森去查那家机构的资质,很快就有结果。在真相出来之前,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私人感情’的猜测,这是对我,也是对沈总的不尊重。”
赵峰被怼得脸色发青,却还不死心,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会议桌中间:“就算检测机构有问题,那这份生产记录总不会假吧?这是栖意上周提交的原料使用记录,上面显示他们用的桦木批次,和我们陆氏验收的批次不符 —— 这说明他们很可能私自更换了原料,用劣质料冒充进口桦木!”
董事们立刻围过去翻看文件,议论声再次响起:“确实不一样,这批次号差了三位!”“难道真的是栖意私自换料?”“寒舟,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陆寒舟拿起那份记录,指尖拂过批次号,心里却有了疑虑 —— 他记得沈知意上周跟他核对过原料批次,当时明明是一致的,怎么会突然不一样?而且记录上的签名,虽然模仿了沈知意的笔迹,却在 “沈” 字的竖钩处少了一个小弯,这是沈知意写字的习惯,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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