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方向的战斗声也渐渐停歇,失去了索尔格斯的统御,那些界外生物要么被消灭,要么四散奔逃。
林凡没有理会战场的扫尾工作,他的目光,投向了原先索尔格斯核心盘踞处的正下方。
在那里,一个原本被索尔格斯庞大力量所掩盖的、细微却异常稳定的空间漩涡,正静静地旋转着。漩涡中心,散发出与混沌源钥、轮回令同源,但却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的波动。
“找到了。”
林凡一步踏出,来到空间漩涡之前。他能感觉到,漩涡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极其遥远、法则结构也截然不同的地方。
是冒险进入,还是从长计议?
林凡几乎没有犹豫。到了他这个层次,直觉往往比推算更准确。他感知到漩涡对面虽然有未知的风险,但更多的是某种……呼唤?或者说,是源初碎片之间的相互吸引。
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征军的方向,神念传音给莫凡等人:“索尔格斯已伏诛,清扫战场,巩固通道,在此等候。”
不等莫凡他们回应,林凡深吸一口气,周身混沌之气缭绕,将状态调整至最佳,然后一步迈入了那稳定的空间漩涡之中。
……
仿佛穿过了一条由无数流光和破碎法则构成的漫长隧道。
当林凡的视线再次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一座巨大无比的殿堂内部,但建筑的风格前所未见,宏大到超乎想象,一根根廊柱如同支撑星穹的山脉,延伸向视线不可及的远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苍茫、仿佛历经了无数纪元轮回的气息。
殿堂的地面、墙壁、廊柱上,刻满了无数复杂到极致的纹路,这些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流动,仿佛记载着诸天万界的生灭、法则的变迁。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殿堂的中央。
那里,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悬浮着三扇……门。
左边一扇,通体漆黑,仿佛由最深邃的黑暗凝聚而成,门上刻着凋零的星辰、寂灭的星河图案,散发出与冥府主宰同源,但层次高出无数倍的终结与归墟意境。门扉紧闭,但一丝缝隙中溢出的气息,都让林凡感觉自身的混沌宇宙微微震颤。
右边一扇,纯白无瑕,圣洁无比,门上刻着新生的星云、萌芽的万物,散发出极致的创造与生命气息。但这创造之中,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规则感,与圣城的光明力量有些相似,但本质截然不同。
而最中间的一扇,则呈现出混沌之色,与林凡的混沌源钥气息最为接近!它非黑非白,不断流转,门上没有具体的图案,只有无数生灭不定、演绎着万物本源的光点。它散发出的,是最为纯粹的源初与演化之意。
这三扇门,巨大无比,仿佛通往不同的终极。
林凡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融合的源初碎片,以及手中的混沌源钥,都与中间那扇混沌之门产生着强烈的共鸣!
“这里是……”林凡心神震动,一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源初殿堂”?不,更像是……源初之扉的……源头?或者说,是管理、维护这些“门”的某个中枢?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混沌源钥,此刻源钥正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光芒,指向中间的混沌之门。
同时,他储物空间中的那面残破“轮回令”,也微微震颤起来,与左边那扇代表着“终结”与“归墟”的黑门,产生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就在林凡试图进一步探究时,一个平静、古老、仿佛由无数岁月沉淀而来的声音,在这空旷宏大的殿堂中响起:
“混沌的执钥者,你终于走到了这里。”
林凡猛地抬头,只见在三扇巨门的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由无数流动符文构成的身影。它没有具体的面貌,只有一双仿佛看透了万古兴衰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林凡。
“你是谁?”林凡沉声问道,体内混沌宇宙之力暗自运转,戒备到了极点。这个符文身影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远在冥府主宰和索尔格斯之上!
“吾乃此地的‘看守者’之一,你可以称吾为……序。”符文身影的声音毫无波澜,“恭喜你,通过了初步的考验,拥有了接触‘三门’的资格。”
“考验?三门?”林凡皱眉。
“掠夺、吞噬、毁灭,是低级的进化方式。”自称‘序’的看守者缓缓道,“冥府主宰沉溺死亡权柄,索尔格斯追求虚无归寂,它们都未能超脱自身法则的局限,止步于‘门’外。而你,混沌的执钥者,你走上了包容、衍化、创造与毁灭并存的‘混沌之道’,这是通往‘源初’的正途之一。”
它指向那三扇巨门:“‘终结之扉’,‘创造之扉’,以及你所共鸣的‘源初之扉’。它们是构成万界根基的三大终极法则显化。你所寻找的答案,你所追求的路径,皆在于此。”
林凡心中巨震。原来源初之扉并非一扇,而是三扇!分别代表着终结、创造以及最为本源的混沌源初!
“我需要做什么?”林凡直接问道。
“选择,或者……征服。”‘序’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到‘门’的认可,执掌其力。但警告你,每一扇门后,都蕴含着超越你想象的力量与危险。即便是‘源初之扉’,也并非坦途。曾有无数惊才绝艳者,试图执掌门之力,最终却迷失其中,化为门的养料。”
它顿了顿,看向林凡手中的混沌源钥:“你手中的钥匙,是‘源初之扉’的部分权限显化,但它并不完整。想要真正开启并执掌此门,你需要找到散落在诸天万界的其他碎片,或者……以你自身的混沌宇宙,去补全它,去征服它!”
选择?征服?补全钥匙?
林凡的目光,坚定地投向了那扇不断流转着混沌之色的‘源初之扉’。这条路,无疑是最适合他的,但也是最艰难的。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诸天万界的终极奥秘,超越帝王的真正路径,就在眼前!
他知道,地球的危机,在此刻,才真正连接到了这浩瀚无垠的万界棋盘之上。
他的征程,从守护地球,到征伐界外,如今,终于踏入了这决定万界命运的——源初殿堂!
“我选择,‘源初之扉’。”林凡的声音,在这宏大的殿堂中,清晰而坚定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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