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同翡翠湖畔轻柔的风,悄然拂过两年光阴。临湖别墅依旧静谧地矗立着,但其内部,早已被一种鲜活、忙碌又充满欢笑的氛围所填满,与初来时的生疏冷清截然不同。
小玄已经从一个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长成了一个粉雕玉琢、活泼好动的小男孩。或许是那每日一滴的灵液滋养,又或是他自身本源仍在缓慢修复,他的成长速度略快于寻常凡人孩童,不过小白和小青刻意控制着,并未让他显得过于惊世骇俗。他穿着小青买回来的各种可爱连体衣或小T恤背带裤,摇摇晃晃地在地毯上学步,咿咿呀呀地探索着这个对他而言依旧新奇的世界。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小玄正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试图把一块形状积木塞进错误的孔洞里,小眉头蹙着,一副不服输的认真模样。
小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膝上放着一本打开的现代育儿百科,但目光却温柔地追随着弟弟。小青则毫无形象地趴在地毯上,用手支着下巴,近距离地看着小玄,时不时用手指戳戳他肉乎乎的脸蛋,惹得他不耐烦地挥开。
“小玄玄,看二姐这里~”小青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色彩鲜艳的拨浪鼓,咚咚咚地摇起来,吸引他的注意,“叫二姐!二~姐~”她拖长了声音,一字一顿地教着,红瞳里满是期待。
小玄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他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小青,小嘴巴张合了几下,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啊…呀…解…”
虽然含糊不清,但那个“解”的音,却让小白和小青同时一愣,随即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她们!
“姐姐!你听到了吗?!他是不是在叫‘姐’?!”小青猛地坐起身,激动地一把抓住旁边小白的手臂,用力摇晃着,“是不是?!是不是?!”
小白手中的书滑落到了沙发上,她淡蓝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里面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光彩,她用力点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好像…好像是!是‘姐’的音!”
两人立刻都凑到小玄面前,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近乎傻气的狂喜笑容。
“小玄乖,再叫一次,姐~姐~”小白拿起旁边果盘里一颗灵气氤氲的小朱果,柔声引诱着,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对不对!先叫二姐!二~姐~”小青不甘示弱,把拨浪鼓凑得更近,咚咚声更响了,“叫了二姐,这个好玩的就给你!”
小玄被两个姐姐突如其来的热情包围,有点懵懂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小白手里的果子,又看看小青手里的拨浪鼓,小脑袋歪了歪,似乎觉得很有趣,又张开小嘴:“解…姐…”
虽然依旧分不清是“姐”还是“解”,也分不清是在叫谁,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乐得小青直接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然后扑过来抱住小玄,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哈哈哈!乖弟弟!再叫再叫!”
小白也忍不住俯下身,用额头轻轻抵着小玄的额头,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我们小玄真棒…”
从这天起,教小玄说话就成了姐妹二人最重要的日常竞赛和乐趣。
“姐~姐~”小白抱着他看湖景时,会不厌其烦地指着自己重复。
“二~姐~”小青给他换尿不湿时,也会抓住机会强调自己的存在。
“是姐姐!”
“是二姐!”
两人常常为此争论不休,甚至还会“贿赂”小玄,试图让他先叫出自己期望的称呼。小玄则懵懂地享受着双倍的关爱和零食(特制的灵果泥),偶尔蹦出的模糊音节总能引起一阵欢呼,但他似乎乐在其中,并不明确指向谁。
除了语言,小玄身上偶尔显现的一些非凡迹象,也让姐妹二人既惊喜又担忧。
小青热衷于装饰家里,买了很多盆栽。有一盆她特别喜欢的、品种稀有的兰花,放在阳光房里。有一次,小玄摇摇晃晃地走到花盆边,好奇地用手去摸那翠绿的叶片。当他肉乎乎的小手碰到叶子的瞬间,那株兰花仿佛被注入了无限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抽枝长叶,转眼间花苞绽放,花香浓郁得几乎弥漫了整个阳光房,原本精致小巧的植株变得…有些过于茂盛了。
“哇!!!”刚好走进来的小青看到这一幕,惊得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地上。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冲过去,不是先看花,而是抱起还有点茫然的小玄,兴奋地转了个圈:“我的天!宝贝弟弟!你太厉害了!看到没!这花!你弄的!天哪!这么小就会催生灵植了!不愧是我弟弟!二姐爱死你了!”她激动地语无伦次,对着小玄的脸又是一顿猛亲。
闻声赶来的小白看到那株长得有点“张牙舞爪”的兰花,也是吃了一惊。但她立刻担忧地拉过小玄的手,仔细探查他的气息和脉搏:“小青!别闹了!快放他下来!他这么小,无意识动用本源之力,万一消耗过度伤了根基怎么办?”她语气严肃,仔细检查着,确认小玄只是似乎因为姐姐的兴奋而跟着开心,并没有任何不适,才稍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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