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星陨遗篇·镜渊劫生
星陨崖的夜风裹着沙粒掠过剑冢石门,「封剑非封」四字在月光下泛起幽蓝荧光。孤鸿子踏过光桥的瞬间,腕间镜链突然发烫,十二枚鲛人鳞片同时亮起,在沙地上投出交织的剑影——那是郭襄晚年剑意的残像,分光剑划出的弧光不再带着烈焰灼意,反而如春水漫过顽石,柔中藏着千钧沉劲。
「师兄看这剑痕。」玉衡的冰棱剑轻叩石门右侧裂痕,剑尖寒气凝出细薄冰镜,映出石缝里若隐若现的梭罗花纹,「郭祖师封剑时并非斩断恩怨,倒像是...把剑意种进了裂痕里。」她指尖拂过断剑缺口处新生的嫩芽,冰蓝真气顺着叶脉游走,竟让那片嫩叶同时凝着霜花与暖光。
孤鸿子闭目细察,九阳真气顺着石门纹路自然流转,识海中忽然浮现郭襄临终场景:老尼倚着星陨崖巨石,分光剑在沙地上刻下最后一笔,剑刃却未入石,反而将真气注入十二柄断剑——每道剑痕里都藏着半句偈语,合起来正是「心无挂碍处,剑自照人明」。他豁然睁眼,见中央冰火平衡阵图已化作梭罗花形态,花蕊处嵌着半块分光镜残片,镜面映着自己与玉衡的倒影,却无半点剑意锋芒,唯有两缕真气如红蓝丝线缠绕。
「这是...遗篇剑意。」孤鸿子指尖触到镜缘刻痕,那是郭襄晚年颤抖的笔迹,「当年她斩碎虚妄之镜,却将『照心』真意封入残片——玉衡,你用冰魄寒气引动镜中霜纹,我以九阳真气化开镜底火痕。」两人真气刚一相触,残片突然爆发出柔和光芒,镜面浮现出三百年前的沙海景象:少年伽蓝跪在郭襄面前,弯刀上的星垣纹与分光剑的阴阳纹激烈相抗,却在郭襄挥剑时,剑尖忽然转向,在他眼尾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原来师父当年没斩他弯刀,只伤了他眼尾。」玉衡望着镜中郭襄的唇语,读出「执念如刃,当知痛方知止」八字,冰棱剑忽然轻颤,「伽蓝说的围城,怕是这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剑意之伤』。」她话音未落,残片光芒骤敛,镜底却浮出新的纹路——那是星陨崖至镜渊的地下脉络图,十二处阵眼标记旁,分别刻着峨眉九阳功与波斯星垣诀的运功路线。
与此同时,峨眉镜渊井底,丁敏君的圣火纹与清璃的星垣印在水中激起涟漪。井水忽然逆流而上,在井壁浮雕上勾勒出灭绝师太年轻时的轮廓——她左手握着分光镜残片,右手抵着波斯圣女的弯刀,两人真气在镜刃相交处凝成「归墟」古字。清璃的冰棱剑刚刺入水面,寒雾中突然腾起三道黑影,指尖缠绕的黑红蛊虫带着腐叶气息,正是伽罗娜麾下的噬心蛊使。
「丁师姐小心!」清璃旋身挥剑,冰棱化作漫天寒针,却在触及蛊虫时被毒雾融化。她瞳孔骤缩,忽见蛊虫背甲刻着与剑冢断剑相同的星垣纹——竟是用波斯圣女族的「噬心剑诀」祭炼,专破冰火中和之气。丁敏君九阳真气护身,袖中飞出数道赤练般的气劲,却在碰到蛊使甲胄时被反弹,反震得虎口发麻。
「当年灭绝收你为徒,竟没告诉你双生血脉的破绽?」为首蛊使扯下面罩,露出额间三枚鲛人骨钉,指尖蛊虫突然分裂成无数细砂,「噬心蛊专食执念,你们姐妹俩对『圆满』的贪念,便是最好的饵料。」砂粒聚成锁链缠向丁敏君手腕,却在触及她掌心圣火纹时发出刺耳尖啸——那是三百年前郭襄留在分光镜上的剑意残印,专克以执念为食的邪术。
清璃趁机将冰棱剑刺入井壁浮雕,寒气顺着「合」之阵眼蔓延,竟将蛊砂冻成冰晶。她望着丁敏君掌心渗血的圣火纹,忽然想起灭绝手札里的批注:「双生血脉需以『放下』破『执』,非血之亲,乃心之契。」当下银牙一咬,挥剑斩向自己腕间星垣印,血珠溅在冰晶上,竟化作无数小镜,映出每个蛊使眼中藏着的执念残影——有人念着故土,有人想着旧主,却无一人照见本心。
「照心灯的微光...」蛊使骇然退避,冰晶镜面上的光影如利刃割开他们的蛊毒甲胄,「郭襄当年用剑意种出的镜子,竟能照见执念根源?」丁敏君趁机点住他周身大穴,却未下杀手,反而将九阳真气渡入其经脉:「师父封我在执念里兜转,不是让我恨,是让我懂——你以为操控蛊虫便能掌控他人,却不知自己才是被执念操控的傀儡。」
井底忽然震动,水面倒影切换成沙海场景:阿罗单膝跪在梭罗树下,左臂阴阳纹已褪成淡粉,血色顺着树根渗入鲛人古阵,却因伤势过重,阵眼蓝光忽明忽暗。丁敏君心口一痛,指尖圣火纹与阿罗的星垣印同时发烫——双生血脉的感应让她清晰察觉对方的虚弱,而古阵一旦失衡,星陨崖与镜渊的灵气通道便会崩塌。
「清璃,你守着『合』之阵眼,我去沙海替阿罗稳住血脉。」丁敏君解下腰间分光镜残片塞给她,「用冰魄寒气护住残片,记住,郭祖师的剑意从不是伤人,是...让每个灵魂看见自己该走的路。」她纵身跃出井口,九阳真气在足底凝成赤练,却在掠过藏经阁时,听见暗格里传来羊皮卷翻动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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