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沙海归墟·剑冢生光
沙月堡剑冢内的鲛人泪礁石泛着温润微光,十二柄断剑在冰火真气织就的光网中缓缓旋动。孤鸿子指尖轻颤,九阳真气如赤练游走于经脉,却在抵达掌心时忽然一滞——玉衡的冰魄寒气正顺着相握的手腕渗入,竟无半分抵触,反似春雪融于暖阳,在丹田处凝成一团温润的紫芒。
“师兄看这剑势。”玉衡的冰棱剑轻挑,剑尖寒芒引动东侧断剑。那柄刻着梭罗花的波斯弯刀忽然脱离阵眼,刀身残损处竟渗出细薄冰棱,与她剑穗上的鲛人鳞片共鸣,“郭祖师的‘阴阳十二剑’并非招招相克,倒像是...互为镜像。”
孤鸿子凝目望去,见十二断剑按星垣方位排布,每两柄剑的纹路竟暗合太极阴阳——峨眉雪梅剑与波斯星垣刀相对,昆仑冰棱剑与西域驼骨剑相照,断口处的剑痕虽斑驳,却在真气催动下渐渐透出互补之势。他忽然想起剑冢石门上“封剑非封”四字,心神一动,九阳真气不再刻意催动,转而随断剑旋动之势自然流转。
异变突生。中央悬浮的冰火平衡阵图忽然光芒大盛,缺笔处的梭罗花光影竟化作实质,花瓣上的鲛人泪与梅花雪簌簌而落,融入两人相握的掌心。孤鸿子只觉识海清明,眼前浮现郭襄晚年挥剑的虚影——分光剑划出的不再是凌厉剑气,而是一道柔和光弧,将波斯弯刀的炽烈刀气轻轻包裹,如日月同辉,并无半分杀意。
“原来如此。”玉衡的冰语中带着顿悟,冰棱剑忽然改刺为引,寒气化作无形丝线,将十二断剑连为一体,“不是以力压人,而是以心映心。”她指尖轻点,最西侧的昆仑断剑应声而落,剑身上的冰棱纹路竟与孤鸿子掌心的阴阳纹重合,“师兄,试试用‘照心’之念驭剑。”
孤鸿子闭目凝神,摒弃所有招式记忆,只将“不执”之意融入真气。当他再度睁眼时,分光剑已自发出鞘,赤红光华不再灼热,反而透着温润暖意,与玉衡的冰蓝剑气交织成网,如蝶翼轻颤,却在触碰到断剑的瞬间,让每柄兵器都焕发出新的光泽——波斯弯刀的刀疤处生出嫩芽,雪梅断剑的残刃上凝着不化的冰晶。
“阴阳十二剑·照心归墟。”两人异口同声,真气网骤然收缩,十二断剑化作十二道流光,围绕着他们织出层层光茧。光茧中央,郭襄未刻完的阵图终于补全,却非预想中的太极或星垣,而是一朵盛开的梭罗花,花瓣脉络里流动着红蓝交织的光血——那是冰火剑意真正的中和之道。
与此同时,沙海表层的激战已至白热化。阿罗的弯刀新芽长成的梭罗树正与黑雾缠斗,墨绿色的枝叶每一次挥击,都能带起大片沙砾凝结成冰。她额间的星垣印已褪尽狰狞,取而代之的是淡金光泽,与雪梅纹身隐隐呼应,却在望见黑雾中浮现的人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伽罗娜,你竟还活着。”阿罗的弯刀横在胸前,刀身上新长的嫩叶在毒雾中微微蜷曲,“三百年前你用噬心蛊操控大祭司残识,如今还要借我的执念重启虚妄之镜?”
黑雾中走出的女子身着银鳞甲胄,额间嵌着三枚鲛人骨钉,指尖缠绕的黑红色蛊虫正顺着沙粒爬向梭罗树根:“执念?阿罗,你以为放下弯刀就能赎清罪孽?郭襄当年斩碎虚妄之镜时,便该知道,人心的裂痕从来不是剑意能填满的。”她手腕翻转,蛊虫突然爆发出刺耳尖啸,沙地里竟钻出无数冰棱,直指阿罗心脉。
阿罗不退反进,弯刀化作绿光劈开冰棱,却在触及伽罗娜衣袖时,惊觉对方甲胄上刻着与剑冢断剑相同的星垣纹——那是波斯圣女族中禁止修炼的“噬心剑诀”,以他人执念为食,竟能将冰毒与刀气融为一体。
“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平衡’。”伽罗娜的指尖抵住阿罗咽喉,黑红真气顺着伤口渗入,“你守着镜渊的‘合’,我便用沙海的‘分’来破局——待噬心蛊吸干你的双生血脉,虚妄之镜的裂痕自会吞噬所有剑意,包括你那位峨眉小友的‘照心灯’。”
梭罗树的枝叶忽然剧烈颤动,阿罗望着逐渐被黑雾笼罩的剑冢方向,忽然笑了。她的指尖按在伽罗娜眉心的鲛人骨钉上,九阳真气混着冰魄寒气轰然爆发——那是方才孤鸿子渡给她的中和之气,此刻竟化作无形光刃,将骨钉连根震飞。
“你错了。”阿罗的血珠滴在沙地上,竟开出红蓝小花,“郭祖师的剑意从不是填裂痕,而是让裂痕也能透光。”她挥刀斩向自己左臂的暗红阴阳纹,血光中透出的不再是执念的灼热,而是释然的清凉,“当年我因被逐而恨,如今才懂,被放下的从来不是恩怨,而是心中的‘放不下’。”
伽罗娜骇然退避,却见阿罗的血珠渗入梭罗树根,整棵树突然拔地而起,化作光桥直通星陨崖方向。沙海深处传来沉闷震动,被唤醒的鲛人古阵亮起幽蓝光芒,阵图纹路竟与剑冢内的平衡阵遥相呼应——那是郭襄当年埋下的双生阵眼,需以“放下执念”的真心血为引,方能开启归墟的灵气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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