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不降反升，变得更加危险、更加混乱！
但更重要的是，在这一瞬间，由于主持人自身形态的剧变和与混乱能量的深度结合，他身上一直存在的某种极其高明的因果伪装，出现了一丝微不足道、却足以被李万捕捉到的破绽！
李万的因果感知，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瞬间顺着这丝破绽，刺入了主持人力量最核心的源头！
他“看”到了！
在那一片混沌与黑暗的核心深处，并非什么外来的“无因之主”力量，而是……一块碎片！一块散发着微弱、却无比纯正、无比古老的……**因果法则碎片**！
这块碎片，与他之前在根源之海见到的那残缺王座，同根同源！只是这块碎片充满了暴戾、混乱与被强行扭曲的意志！
而这块碎片的核心，缠绕着一缕李万有些熟悉的、带着绝望与守护意味的……灵魂印记！
是那个守墓人！根源之海那个古老守墓人的一部分灵魂碎片！他被污染、被扭曲了？！或者说……他主动分裂了自己，一部分坚守王座，一部分则被侵蚀，化作了眼前这疯狂仪式的主持者？！
“原来是你……”李万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守墓人的……黑暗面？”
这个真相，远比找到一个纯粹的外敌更加复杂，更加令人心悸！
“吼——！”
完全异化的主持人，或者说，守墓人的黑暗碎片，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混乱的因果之力以其为中心，如同失控的风暴般席卷开来！整个球形空间开始崩塌，外界的能量乱流疯狂涌入！
“李万！”林婉和艾莉西亚惊呼，她们刚刚勉强破开几个强者的禁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显得措手不及。
李万从震惊中迅速回神，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无论真相如何，无论对手是谁，阻止“归零仪式”，守护地球，是他的底线！
他迎着那因果风暴，踏步向前，周身因果之力不再仅仅是秩序的代表，更带上了一股决绝的、审判一切的凛然之势！
“即便你曾守护王座，如今堕落至此，亦当……诛灭！”
（第一百三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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