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脚步匆匆,他实在不喜欢血腥的场面和味道,只想快点离开。
忽然一股力道从身后袭来,紧接着一双手臂不由分说地环住了他的肩膀和腰身将他牢牢抱住!
“嘿!又见面了,没想到我会来这里吧?”
埃里希欢快又亲昵的声音紧贴着耳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你怎么看见我都不主动过来打招呼?我都有点伤心了。”
说罢他声音又降低了些:
“诶,楚斯年,你总不会因为我上次没能帮到你就生我的气吧?一位绅士怎么能丢下自己的舞伴呢?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哦。”
楚斯年身体瞬间僵硬。
他极不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尽管他惯常以一副温和无害甚至有些无辜的模样示人,那多半是倚仗外貌优势和刻意营造的错觉,内里他始终与人保持着距离。
如此近距离的肢体纠缠让他从心底感到排斥。
然而埃里希浑然未觉怀中人的僵硬,语气依旧轻松自如。
他甚至用空着的那只手饶有兴致地勾起楚斯年一缕粉白色的长发,在指尖绕了绕。
随即他眉头皱起,语气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你以前的头发多漂亮,像最上等的东方绸缎又滑又亮。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干枯毛躁?”
他的目光又挑剔地扫过楚斯年身上那套粗糙不堪的囚服,嫌弃地撇撇嘴:
“还有这身衣服真是难看死了,料子也差劲,完全配不上你。”
他喋喋不休地评论着,仿佛楚斯年只是换了个不太满意的发型和着装,而不是身陷囹圄挣扎求生。
楚斯年强压下推开他的冲动。
他偏过头避开埃里希过于贴近的呼吸,声音放得轻缓,带着一丝刻意的窘迫:
“埃里希……别这样,很多人看着。”
他试图用这份“难堪”来掩饰真实的不适。
“看着又怎么样?”
埃里希满不在乎地挑眉,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现在这里我说了算,我倒要看看谁敢多说一个字?”
他的目光带着威胁扫过周围,原本有些好奇张望的囚犯和士兵立刻畏惧地低下头。
恰在这时埃里希注意到楚斯年脖子上缠绕的绷带,目光在颈间逡巡,神色顿时变得不悦:
“这里怎么回事?有人伤你了?谁。”
楚斯年下意识抚上绷带,那些掩藏在纱布下的暧昧痕迹发烫灼烧着他的皮肤。
他垂下眼睑,声音放得轻缓:“前几日清理枪械时不小心被崩开的弹簧划到了。”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借口,技术修复队确实常接触金属部件,流点血也正常。
埃里希眯起眼睛,伸手就要来碰绷带边缘:
“我看看。军医处理得怎么样?你这么漂亮可别留疤。”
楚斯年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工具架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立刻稳住声音:“已经快好了,就是伤口有点吓人。”
埃里希的手悬在半空,碧绿的眼睛盯着楚斯年看了很久,突然笑起来:
“想起来了,你从小就特别怕疼。哦对了,我怎么听说你去了技术修复队?你怎么会懂那些粗鄙的活儿?”
埃里希的注意力转回楚斯年身上,碧绿的眼眸里带着探究。
他印象中的楚斯年仅应是只懂得享受和挥霍的贵族少爷。
楚斯年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
“之前很感兴趣,就学了一下。”
他避重就轻,语气平淡。
埃里希哼了一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总算松开了手臂,却转而揽住楚斯年的肩膀,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半推着他往技术修复队工棚的方向走。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现在待的地方,这种破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他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以及一种重新将楚斯年划归为自己所有物的熟稔。
“放心,既然我来了,以后肯定让你过得舒服点。这身难看的囚服也该换换了。”
楚斯年被动地被他带着走,身体依旧有些僵硬。
埃里希的热情和“保护”像一张无形的网,带着强烈的控制欲,比谢应危那种冷硬的掌控更让他感到不安。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操场方向,谢应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原地空无一人。
工棚里其他囚犯看到埃里希揽着楚斯年进来纷纷避让,眼神惊疑不定。
埃里希旁若无人地打量着这处简陋又充斥着机油和金属气味的地方,眉头皱得更紧。
“真是难以想象,你居然待在这种地方……”
他摇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变得微妙。
“对了,谢应危那个讨厌的家伙没再找你麻烦吧?”
楚斯年心头一凛,知道关键的问题来了。
他抬起眼,眼神纯净带着些许依赖看向埃里希,轻轻摇头:
“没有。他大概觉得我没什么意思了。”
埃里希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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