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绒剧团最初于高卢成立,长年在泰拉各地巡回演出,一个月前从乌萨斯来到大炎落河镇,成为这个边陲小镇居民为数不多的娱乐消遣。
由于落河镇没有正规剧院,剧团一向在镇广场露天演出。与其买票不如站在观众席后面蹭看——这是从前的博士的名言。把穷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现在的博士不由得为“自己”感到一丝汗颜。
原本他还在担心如何扮演这个世界的博士,但通过观察屋内堆积如山的书籍、敷衍的厨房摆设,以及这种厚颜无耻蹭演出的行径,他发现这个博士的生活习惯与自己惊人地相似——这不就是他自己吗?
这种熟悉感让博士产生种种怀疑:是否穿越的时间比自己以为的要早,只是不小心意外死亡丢失了记忆?或者自己其实是PRTS制造的AI,蓝星的记忆全是植入的虚假数据?
扯远了。回到红丝绒剧团。
通过旁敲侧击从阿米娅那里获得的信息,剧团的演出以悲剧为主,不知是否在乌萨斯盘桓太久,从冰天雪地中汲取了灵感,故事总是发生在冬天。博士对此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为了陪阿米娅才偶尔来看一两次,还经常半途开溜。
“舞台布景特别真实,真的像身处乌萨斯的冰原一样……”阿米娅努力描述着,虽然她并不擅长聊天,“剧本也非常感人,男主演和女主演的生死别离一直在以不同的方式反复重演……”
“就是女主演至今没有一句台词——大家都怀疑她不会说大炎官话,”连阿米娅都忍不住吐槽这一点,“往往在故事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整部剧都是男主演在寻求复活的方法……”
“噗——”博士忍不住笑出声:“所以她就是演了一具尸体?”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复活吧我的爱人”“女主在棺材里面仰卧起坐”的戏码吗?
“但是男主演的歌声真的非常有感染力!”阿米娅试图挽回剧团的声誉,以免博士认为即将上演的是一出烂剧,“不知道为什么,当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流泪。”
阿米娅没说完的是,很多人就是为了这种“邪门体验”反复去看演出,甚至为了抵抗“中邪式泪目”尝试过塞住耳朵,但歌声的穿透力远远不是区区耳塞能够阻挡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博士顿时警觉起来:原作中傀影的歌声是用源石刺破喉咙才发生异变,听他唱歌理应是极度危险的,但镇民居然能够“反复体验”而似乎没有严重后遗症……
“有人在听过男主演唱歌后出现精神问题吗?”博士试探着问道。
“啊?”阿米娅愣了一下,“精神问题?止不住地流泪算吗?”
看起来歌声的影响尚且可控。那么究竟是现在的傀影病情尚未发展到那种程度,还是他已经变成了所谓的“酒神”?
必须亲自去查看才能知道。
“如果情况不对的话,”博士叮嘱道,“我们就提前离场。”
“喔。”不知是不是错觉,阿米娅的耳朵有点耷拉了。
“我不是不喜欢,”博士赶紧解释,“就是觉得有点……邪门。想象一下一群抠脚大汉哭得嘤嘤嘤的画面……”
阿米娅这才高兴起来:“真的很邪门!”
由于没想好如何解释“死去的博士突然复活”这一世纪难题,出门前两人进行了简单伪装:用围巾遮住口鼻,再把卫衣帽子压低,以防被熟人认出来——考虑到其中一些人三天前刚参加过博士的葬礼,若被认出场面一定会非常尴尬。
如果是在哥伦比亚,发现“能够起死回生的人类”,博士恐怕已经被拉去切片研究了。大炎虽然应该没有这种爱好,但诈尸仍然是件很难解释清楚的事情。
好在泰拉世界的户籍管理相对松散,弄假身份并非难事。博士和阿米娅一直到处流浪,有不止一个备用身份。他们已经商量好,看完演出,弥补了从未在观众席上看话剧的遗憾,就连夜打包离开这个小镇。
两人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零几分,演出已经开幕,全场熄灯的时候,才借着黑暗的掩护偷偷摸到座位。
或许是经济状况实在拮据,或许是传染了博士的“穷抠”特性,阿米娅买的是最便宜的票,位置在剧场角落,以当下的状况看来倒是十分便利……
只是这舞台布景未免太过真实,刚坐下来,博士和阿米娅就齐齐打了个寒颤。
观众甲:“嘶,好冷。”
观众乙:“我的骨头好像被冰碴子淬过似的。”
观众丙:“我觉得是三天前参加了葬礼的缘故,死亡的气息侵透了我的心灵。”
观众甲/乙:……
博士/阿米娅:……
“他离开洒满凋零花朵的寝床”
“世人说那是丰收的征兆”
?~??~~
“他将墓志铭写进飞扬的冰雪里”
“等待自己终有一日——”
?~??~~
“瞻仰!”
男人的歌声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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