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识海中混沌宝珠传来的微弱却清晰的指引，朝着古战场的中心区域前进。宝珠感应到的碎片，就在那个方向。
起初，边缘地带经过军团和佣兵团的定期清扫，只有零星的低阶死灵游荡，凌云并未理会，只是加快脚步。但随着不断深入，死灵的数量和等级明显提升，高级死灵也开始出现。
“吼！”一只身着残破铠甲、手持锈蚀长剑的高级死灵咆哮着冲来。凌云眼神一凝，并未动用飞剑，而是身形如鬼魅般侧滑，指尖一缕高度凝聚的血能丝弹出，如针刺般精准地点在死灵的眉心。血能中蕴含的灼热与毁灭气息瞬间湮灭了其魂火，死灵化作飞灰。
战斗触发了丹田内的炎黄令，它发出渴望的嗡鸣。凌云心念一动，将其放出。炎黄令悬于他身侧，自主产生一股吸力，将那些溃散死灵逸散出的微弱灵魂能量汲取过来。虽然远不如混沌宝珠吸收的效率，但比起在空间内自行缓慢积累，已是快上许多。
“倒是件成长的利器。”凌云心中暗道。他继续前行，时而用精妙的武技近身格杀，时而施展基础魔法远程点射，怎么省力怎么来。这种在险境中独自求存的感觉，让他恍惚间回到了三千年前在修真界底层挣扎攀爬的岁月。
“想当年，本尊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一丝属于渡劫期魔尊的冷冽笑意在他嘴角一闪而逝。他并未急于冲向中心，而是一边清理拦路的死灵，让炎黄令吸收灵魂能量，一边谨慎地观察着环境，朝着宝珠感应的方向，同时也是传说中死灵君主盘踞、地下世界入口所在的中心区域边缘，缓慢而坚定地游弋而去。前方的危险未知，但他必须去闯一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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