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皇帝的声音恢复了冰冷,“你构陷亲王,贻误军机,虽未查实通敌,然其行已触国法,其心已失臣德!朕念你初犯,且……姑且从轻发落。”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诏书:“即日起,削去你监国之权,罢黜所有朝中职务,禁足于王府中,静思己过!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其名下部分皇庄、产业,充入国库,以抵其过!一应交游聚会,皆尽禁止!”
削权,罢职,禁足,罚没产业!
这虽非革除宗籍、圈禁终身的极刑,却也是极其严厉的惩戒。意味着二皇子萧景渊在政治上被彻底边缘化,失去了所有明面上的权力和自由。
萧景渊身体微微一颤,伏在地上的手紧紧攥起,指甲几乎掐入掌心。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最坏情况要好,却也断绝了他短期内东山再起的可能。他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与怨恨,重重叩首:“儿臣……领旨谢恩!儿臣定当在府中深刻反省,不负父皇教诲!”
“至于你之党羽,”皇帝目光扫过宗正寺卿与御史大夫,“着三皇子萧景澜会同有司,严加查办,该罢黜的罢黜,该流放的流放,绝不姑息!”
“臣等遵旨!”
萧景渊被两名内侍“请”出了养心殿。当他走出殿门,感受到外面刺眼的阳光时,脸上那伪装的悔恨与顺从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阴沉与刻骨的怨毒。禁足?削权?他萧景渊,绝不会就此认输!
圣旨传出,朝野震动。二皇子一党的官员顿时人心惶惶,树倒猤狲散。或遭清查罢免,或急于撇清关系,曾经显赫的“二皇子党”顷刻间分崩离析。
靖安王府内,萧惊寒与苏清辞很快得知了消息。
“削权禁足……”苏清辞轻声重复,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却也让她微微蹙眉,“陛下,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
萧惊寒站在窗边,神色平静无波:“通敌之证未显,仅凭构陷与贻误军机,能得此惩处,已是陛下权衡之后的结果。至少,他暂时无法再在明面上兴风作浪。”
“只是暂时而已。”苏清辞走到他身边,语气带着一丝忧虑,“他虽被禁足,但其母族势力犹在,暗中蛰伏的党羽未必尽除。以他的心性,绝不会甘心就此沉寂。我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萧惊寒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邃:“我知道。拔除了他的爪牙,剪除了他的羽翼,已断其双臂。接下来,他若再敢妄动,必是图穷匕见之局。那时……”他眼中寒光一闪,“便是他彻底万劫不复之时。”
苏清辞点了点头。二皇子此次失势,如同将一头受伤的猛兽逼入了角落,看似安全,实则可能更加危险。朝堂之上,短暂的平静之下,是更深的暗流在涌动。
而他们都知道,属于他们二人的婚事,以及那隐藏在金矿图纸与边境走私背后的更大谜团,都将在这种山雨欲来的氛围中,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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