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纸窗，六六就听见院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她推开木门，看见苏瑶正站在院中，手里拎着个小布包，眼睛亮得惊人。
“六六，快来看！”苏瑶几乎是蹦跳着进了屋，将布包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你猜昨天你给我的那些回气散，卖了多少？”
六六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从修炼状态中回过神来。她前几日用苏瑶那里收集来的废弃药渣，勉强炼出的那几颗黑乎乎的回气散，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
“全卖出去了？”六六有些不敢相信。她记得自己将那些丹药交给苏瑶时，还特意嘱咐：“要是没人要就算了，别坏了你的名声。”
苏瑶咯咯笑起来，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十几枚亮闪闪的银币和一小堆铜板：“何止是卖出去了！咱们的回气散现在可是小镇佣兵间的抢手货！”
六六睁大眼睛，拈起一枚银币。这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半个月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问道，“那回气散的效果，比市面上的普通款还差一些吧？”
苏瑶神秘地眨眨眼，从怀中掏出了几个小巧的纸包。六六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正是自己炼制的回气散，但每颗都被精心用淡青色的纸包裹，上面还盖了个红色的印记，写着“六六大师独家秘方”。
“这是...”六六愣住了。
“包装很重要啊！”苏瑶得意地说，“我跟我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是学到了不少。同样的货物，包装精致些，起个响亮的名头，价格就能翻上几番。”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我跟那些佣兵说，这是隐世炼丹大师‘六六’的独家秘方，因与我有缘才少量流出。效果虽不是立竿见影，但药性温和，长期服用对修炼根基大有裨益。”
六六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是骗人吗？”
“怎是骗人？”苏瑶挺直腰板，“你的回气散是否有效？是否与市面上的不同？是否独家秘方？我可句句属实，只是稍加...润色而已。”
她说着又掏出个小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出入账目：“看，这是我做的账。成本几乎为零，全是药渣再利用。售价却比普通回气散高出三成，就这还供不应求呢！”
六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看向直播界面，弹幕已经笑成一片：
【异界CEO横空出世！】
【苏瑶妹妹天生商业奇才啊！】
【这包装、这营销策略，放地球也是高手】
【最佳合伙人非她莫属！】
【六六负责生产，苏总负责销售，完美搭档！】
林风还特意打赏了个小礼物，附言：“请苏总多发商业经，直播间网友都想学异界营销术。”
六6忍不住笑出声来。苏瑶好奇地看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六六摆手，心想这直播间的互动还真不好解释，“就是觉得你很厉害。”
苏瑶得意地扬扬下巴：“那是自然。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丹药确实有效。昨天黑虎佣兵团的副团长买了三包，今天一早又来找我，说虽然起效慢些，但药力持久，后劲足，还问我有没有更多。”
她认真地看着六六：“你能再多炼制一些吗？咱们可以五五分成。”
六六心中一动。她正愁直播打赏来得太慢，距离兑换那尊心仪的“百炼炉”还差一大截。若能有稳定收入，无疑会大大加快进度。
“我试试看。”六六点头，“不过药材方面...”
“药材我来解决！”苏瑶立刻接话，“我知道几家药铺常有药渣要处理，价格便宜得很。你只需专心炼制即可。”
两人当即敲定合作细节。苏瑶负责原料采购、包装销售和账目管理，六六负责炼制，所得利润五五分成。
接下来的几天，六六的小院里药香不断。她改进了炼制方法，虽然工具依旧简陋，但成丹率和品质都有了明显提升。苏瑶则忙着跑前跑后，将包装精致的回气散推销给小镇上的佣兵和低阶修士。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
【异界创业实录，爱了爱了】
【苏瑶妹妹今天又谈成大单子了？】
【这销售能力，放在地球也是顶尖的】
【六六炼丹技术有进步啊，黑疙瘩变成深灰色了！】
偶尔苏瑶来取货时，六6会假装无意地问些“如果是你会怎么推销”的问题，实则让直播间的观众过把营销顾问的瘾。弹幕总是热烈响应，出谋划策：
【告诉客户限量供应，先到先得！】
【可以搞个忠实客户优惠，买十送一】
【推荐搭配其他药材使用，效果更佳】
六六会挑选些合适的建议，“灵机一动”地提给苏瑶。苏瑶往往眼睛一亮，惊叹六六不仅会炼丹，还如此懂经商之道。
一周后，苏瑶带着鼓鼓的钱袋来找六六。两人坐在小桌前，一枚枚数着银币。
“扣除成本，这周我们净赚了五十二枚银币和三贯铜钱。”苏瑶眼睛发亮，“按照约定，这是你的二十六枚银币和一贯半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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