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法利亚也放下书,有些无措地看着德克萨斯,又看看拉普兰德,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茫然。
“空间不足,影响稳定。”德克萨斯给出理由,和她对后勤主管说的一样冰冷官方,“新公寓更大。”
拉普兰德嗤笑一声,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但也懒得深究。对她来说,换个地方喝酒睡觉,区别不大。她悻悻地站起身,开始粗暴地将自己散落各处的武器、酒瓶和少量衣物塞进一个行军袋。“随便你,麻烦死了。”
塞法利亚则显得顺从很多,她默默地起身,开始小心地整理自己的书本和少数几件私人物品,动作轻柔而细致。
搬家过程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进行。企鹅物流的效率很高,已经有专人过来帮忙搬运较大的家具(主要是塞法利亚的书架和德克萨斯的置物柜)。拉普兰德的东西少得可怜,她自己扛着行军袋就下了楼。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的东西也不多,很快,旧公寓就被清空,只剩下满地狼藉和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新公寓位于另一栋楼的顶层,正如后勤主管所说,面积宽敞,视野开阔,装修风格简约现代,与之前那个压抑逼仄的空间有天壤之别。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光洁的地板。
拉普兰德一进门就占据了视野最好的沙发位置,习惯性地想要瘫下去,但新沙发的柔软舒适让她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宽敞的客厅和连接着的开放式厨房,哼了一声:“啧,资本家。”
塞法利亚则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看着明亮的新环境,熔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亮光。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抚摸了一下光洁的墙壁,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境。
德克萨斯没有给她们太多时间适应。她直接走向主卧室,推开了门。
主卧室非常宽敞,足够容纳一组大型沙发和衣柜,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那张定制的大型床铺。它明显比常规的双人床要宽大得多,几乎像一个小型的平台,上面铺设着崭新的、灰色的床品,简洁,冷硬,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无声地宣告着它的用途——容纳三人。
拉普兰德晃悠过来,靠在门框上,本想挑剔几句新房间,目光落在那个巨大的床上时,她嘴里叼着的牙签“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她指着那张床,银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德克萨斯!你搞什么鬼?!这床是怎么回事?!”
塞法利亚也好奇地跟了过来,当她看到那张明显是为三个人准备的巨大床铺时,瞬间明白了什么,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如同烧熟的虾米。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熔金色的眼眸慌乱地看向德克萨斯,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暴怒的拉普兰德,最后羞耻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德克萨斯转过身,面对着拉普兰德,表情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只有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残忍的决然。
“如你所见,三人床。”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为了信息素的持续交融,情感中枢的彻底稳固,以及‘根源’的长期平静,近距离的、持续的接触是必要的。分房睡效率太低。”
“必要个屁!”拉普兰德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几步冲到她面前,几乎要贴着她的脸低吼,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德克萨斯脸上,“你他妈疯了?!把我们关一个房间还不够?!现在还要搞这种……这种恶心的玩意儿?!你把我当什么了?!把她当什么了?!”
面对拉普兰德几乎要噬人的怒火,德克萨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最寒冷的冰川,直视着拉普兰德那双燃烧着怒火的银灰色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拉普兰德,你给我听清楚。”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拉普兰德的咆哮。
“我容忍你的暴躁,容忍你的逃避,甚至容忍你因为那该死的‘根源’和本能标记了塞法利亚。”
“我为你,为我们这个扭曲的‘家’,做到了这一步。”
“我的底线,就是两位伴侣。”
“你,”她目光扫过因为那句“两位伴侣”而彻底僵住、瞳孔骤缩的拉普兰德,然后转向旁边因为极度羞耻和震惊而浑身微微发抖、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的塞法利亚,最后目光回到拉普兰德脸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占有和界定,“和她。”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也别再妄想逃回过去那种独来独往的日子。这就是现实,接受它。”
“噗——咳咳咳!!!”
拉普兰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谬绝伦又强势无比的“正宫宣言”呛得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刚才为了压惊灌下去的半瓶水差点全喷出来。她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银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被冒犯的震怒、荒谬感,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这句话背后那冰冷强大的占有欲所震慑的悸动。她指着德克萨斯,手指都在发抖,却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这逻辑扭曲却气势磅礴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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