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嗅了嗅残余黑粉:“镇煞石粉末混腐殖土,是为强化煞气相融。”爷爷抚鼎壁叹道:“这是玄机子的‘十二连环煞’,成则江南气脉尽染邪祟。”
苏衍以玉符净化铜丝:“已破五煞局,聚煞鼎填了六成,只剩十日窗口期。”
林慧从长老尸身搜出《离艮合煞秘要》:“合煞术是西域邪术,总坛在幽冥洞,煞气汇万煞池后入归位阵。”
图注幽冥洞三道防线:离火阵已破,中为艮土阵(守将土行孙,擅遁地控土煞),内为教主亲守的幽冥阵,万煞池旁气脉柱更是江南地脉之根。夕阳沉谷,瘴气复浓,三人收图找岩洞休整。
岩洞过夜,林慧煮冰魄草汤驱火毒。苏衍指图中暗河标记:“走阴水暗河潜入艮土阵,能屏蔽土行孙的煞力感知。”
“暗河有千年阴蛟盘踞,但土行孙畏阴水寒煞,是利弊相抵。”爷爷道。林慧举着“冰火油”罐:“火油混冰魄汁炼制,燃火能附鳞,寒气可冻体。”
深夜,苏衍腕间玉符骤烫,幽冥洞方向升起黑柱,化火鸦朝谷中盘旋。“他们察觉煞局破了。”苏衍叫醒二人,“必须天亮前潜入艮土阵。”
暗河入口藏在火棘林瀑布后,苏衍挥剑劈断缠藤:“我先探路。”持玉符率先入洞。
洞内地势陡峭,下行百级石阶后豁然开朗,三丈宽暗河墨波无纹,寒气刺骨。河岸边立着石雕阴兵,持剑的姿态狰狞——生人近前便会喷吐艮土煞毒雾。爷爷贴避毒符在三人眉心:“跟紧我脚步,符力能撑一炷香。”
行至河中央,水面骤然隆起丈许水包,千年阴蛟破波而出,三丈身躯覆着寒铁般鳞片,眼吐幽蓝煞火,利爪直抓林慧。“庚金剑煞!”苏衍踏水跃起,桃木剑凝淡金剑芒挡开利爪,顺势划开鳞片,阴血带寒气滴落。林慧趁机泼出“冰火油”,油液触鳞即燃,蓝火裹着白气腾起。爷爷掷火折子引动油焰,爆燃火光中,苏衍剑刺阴蛟七寸“逆鳞”,庚金剑煞涌入其体。阴蛟抽搐着沉水,化一团阴煞被玉符清光净化。
暗河尽头石门刻着艮土卦象,中央嵌枚泛着土黄煞气的玉佩。“这是阵眼。”苏衍刚触玉佩,石门轰然洞开,土黄身影持石斧窜出:“擅闯艮土阵者,死!”
“土行孙!”爷爷挥剑迎上石斧,反震力让他退后半步。这矮汉肌虬肤黄,足踏大地便如生根:“毁我合煞大计,便葬你们入黄泉!”斧刃扫过,竟催生出土墙压来。
“坎水破煞诀!”苏衍凝水龙撞塌土墙。土行孙怪笑一声沉入地下,只留圈土黄煞气涟漪。苏衍将玉符按地,清光沿地脉蔓延,显出土黄色人影轮廓:“他借艮土脉遁形,盯紧光影!”
林慧撒出冰魄汁,地面瞬时凝出冰纹:“冻土结界,困他三息!”冰纹亮起时,苏衍跃开,石斧恰从其原站处穿出。爷爷剑刺地面念“坤土镇魂印”,阳气破土而出,逼得土行孙现形。
苏衍剑蓄“庚金剑罡”,直刺土行孙“膻中穴”——土行煞力中枢。土行孙挥斧格挡,却被剑罡震飞石斧。剑透胸时,林慧甩离火符纹绳缠其双腿,阳气爆燃。“艮土阵有教主分身……”土行孙嘶吼着化土块,一缕黑煞刚飘出,便被玉符净化。
石门后艮土阵中央,镇土鼎刻满十二连环煞纹,三十六根铜柱缠裹土黄煞气。“这是最后枢纽,毁之便断半数煞气。”苏衍沉声道。
爷爷与林慧守阵门戒备。苏衍踏土台,将玉符按在鼎顶“艮土咒眼”,双手结“镇煞连环印”:“乾阳为引,坎水为基!”清光沿煞纹蔓延,铜柱煞气节节消退。苏衍大喝:“破!”镇土鼎轰然炸裂,铜柱倒塌,扬起的尘土中竟掺着纯净艮土气——艮土煞局破了。
煞气散时,幽冥洞方向传来怒吼。苏衍玉符映出洞内景象:钟乳石滴着毒液,气脉柱缠满黑气,教主盘膝坐潭边,正吸万煞池煞气。林慧翻秘要道:“气脉柱是江南地脉根,柱底玄机子的镇脉符是唯一弱点!”
休整时,苏衍见玉符表面多了层龙纹:“玄机子曾说‘玉符镇厄,气脉为基’,借地脉之力能催发其全力。”
林慧分草药汤给二人:“这汤能增阳气,御幽冥煞。”爷爷递过双柄桃木剑:“你气脉最醇厚,双剑合璧威力最大,切记心正才能抗煞。”
苏衍接剑,刃上“镇厄”二字映玉符青光:“守气脉护江南,本就是我们的使命。”朝阳破瘴时,三人朝幽冥洞进发。
行至鬼脸洞门,黑气与朝阳撞出明暗交界线。“焚心教教主,我们来了!”苏衍剑指黑气,洞内传出冷笑:“万煞池将满,正好拿你们作祭品!”
苏衍挥剑劈开黑气入洞,深处万煞池黑浪翻滚,气脉柱矗立于潭心,柱身大半缠裹黑气。教主黑袍翻飞,青铜面具刻满十二煞纹,持白骨杖立潭边,杖顶万煞珠泛着幽光——那是聚煞鼎的核心。
“今日便灭你焚心教!”苏衍双剑交击,左剑凝“离火纹”,右剑凝“坎水纹”,双剑合璧处现阴阳双鱼纹。他将玉符按在剑刃交汇处,清光引动江南地脉之气,双鱼纹化作丈许青金巨剑,“周易镇厄诀”咒文流转其上。爷爷踏“乾卦步”,将阳气源源不断输向苏衍;林慧撒阳炎草灰,灰粒遇阳气化金雨,淋在巨剑上让剑势再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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