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中大道65号，威扬财务公司。
这里是丧波的公司。
最近两天，生意可以说是爆炸了。
有模有样的经理办公室内。
丧波一身西装，笑得满脸花开，堪比变态：
“骨炭，你放心吧。”
“就凭你的名号，不用任何抵押，一百万现金马上拿走。”
“十天内无息，从十一天开始算。”
“就当我支持你竞争做堂主。”
“诚字堆除了你，哪儿还有什么人才啊。”
“你赢定啦！”
“到时候你做了堂主，别忘了我啊。”
丧波对面，坐着一个精瘦的男人，听得这话，非常满意。
拿起办公桌上的钱箱，男人起身笑道：
“好，我要是真做了堂主，一定记波哥这个人情。”
“我就先走了。”
“慢走啊！”
丧波根本不起身，只是挥着手。
哐……
房门关上又开，一名二十多岁，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个公文袋，话语道：
“老大，飞仔天那笔数，收回来了。”
“他说你免他十天利息。”
“今天才第四天，所以只有十万块本金。”
“嗯！”
丧波接过公文袋，打开看了看，数出几千，递给小弟道：
“拿去喝茶。”
“老大，不用了，这都没利息。”
年轻人说着拉近椅子，压低声道：
“老大，这几天我们无息借出去几百万。”
“就算是帮兄弟，也用不着这样吧。”
“我们去收钱，也要成本啊。”
“让你拿着就拿着。”
丧波将钱扔小弟面前桌上，嘴角上翘道：
“要让你搞明白，这个位置就该你来坐了。”
“我这一招，是同我阿公学的。”
“龙头？”
听得这个词，小弟双眼大亮，赶忙道：
“老大，是龙头亲自教你的？”
“不要利息，把钱借给那些兄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搞关系。”
丧波给出四个字，这才慢慢解释道：
“这几天来借钱的那些家伙，都是我们号码帮最有实力的大底。”
“他们借钱不是去赌，是想争堂主，正经事。”
“我不要他们的利息，短短十天而已。”
“过了期限，该是多少，还不是照收。”
“而他们都要记我这个人情。”
“要是谁真当上堂主，这个人情可就贵了。”
“就算没当上，他们还是很有实力的，只是周转不开。”
“收钱容易，不会有坏账，无风险贵利，学着点吧。”
“而且以后我们去他们地头收债，只要一个电话，马上就找到债主了。”
“不用像以前那么麻烦，债主躲起来，我们还要满大街去搜啊。”
“找同门，每次都欠人情。”
“这一回，我先把人情全部赚回来，以后慢慢花。”
“这个呢，就叫搞关系。”
“我跟阿公学的。”
“只要关系够好，万事方便，什么都会好做。”
“关系不好，谁他妈还跑来借钱啊。”
“港岛那么多的财务公司，我们又不是独家。”
“原来是这样！”
小弟听得连连点头。
“老大，这些都是龙头亲自教你的？”
年轻人第二次问，无疑是对楚千钧很崇拜。
“亲自教呢，就没有。”
“但我前段时间去澳门，吃饭的时候，听阿公聊过一些。”
“老大，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龙头啊？”
“好好做事，有机会的。”
正说着，桌上电话响了起来：
“喂，这里是威扬财务公司。”
“大丧，召集两百个小弟，明天去上水。”
电话那头半点没客气，开口就是命令。
对方的声音，丧波熟得不行，正是他老大火爆明。
“老大，什么事啊？”
“我的小兄弟，叶秋啊，俊字堆那个。”
“同四眼细争堂主。”
“他们两个约好了，各带两百人，双方不能带武器，在上水打一场，谁输谁退出。”
“叶秋只有三十多个小弟，人不够。”
“你带两百个人去帮他。”
“叶秋？”
丧波听得一脸便秘。
那小子他也认识，也就二十多岁，是号码帮俊字堆红棍。
去年才扎职的。
长得挺帅，为人也不错，常常在旺角玩。
他认识火爆明，火爆明也当他小兄弟。
“老大，你那么多小弟……”
“我那些小弟一个比一个有名。”
“让他们去，四眼细的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无疑，火爆明还挺有脑子。
他不想被人说闲话，麻烦甩给了丧波，振振有词：
“你那些小弟就不一样了，都是收债的，没那么有名。”
丧波也不愿意参与别的堂口事，赶忙道：
“老大，我小弟也很有名的，每天在港九到处跑啊。”
“街上很多人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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