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眼神阴鸷:“耍?哼,怕是没这么简单,这明显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想把我们当枪使。
95号院我知道,那可不是大杂院,里头住着不少轧钢厂的工人,还算齐整。
能这么清楚那王翠兰底细的,八成就是院里的人,自己不方便动手,或者不敢动手,就想让咱们去当这个冤大头。
到时候咱们冲进去,抢了钱,惹出事,他妈的警察抓谁?
抓咱们,他在背后看热闹,屁事没有,说不定还能趁机把咱们卖了换功劳呢。”
小弟不甘心道:“可是黑皮哥,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一两千块啊……”
黑皮瞪了他一眼:“真的?就算是真的,这钱也烫手,易中海你知道是谁吗?
原来轧钢厂的八级工,后来犯了事被发配大西北了,他的黑钱?
那他妈是好拿的?
谁知道藏着什么雷?
再说了,能知道这种秘密的人,能是简单角色?
咱们今天敢动这钱,明天说不定就被人沉了护城河。”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沉声道:“这扔纸条的人,心思歹毒得很呐,一石二鸟!
既想搞掉那个女人,又想坑死咱们,妈的,差点着了道。”
几个流氓小弟听黑皮这么一分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但那钱依旧吸引人。
一小弟不甘的询问道:“那……黑皮哥,咱们就当没看见这纸条?”
黑皮眯着眼,沉吟了片刻:“当没看见?那也太便宜背后那小子了……而且,万一……万一真有油水呢?”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一两千块”这个数字:“猴子,你明天白天去95号院那边转转,机灵点,别暴露了。
打听打听,后院是不是有个叫王翠兰的独居大妈,再看看那院儿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没有什么生面孔或者特别关注后院的人,咱们得先摸摸底,不能让人当猴耍。”
小弟连忙点头:“哎!明白了黑皮哥,保证打听清楚!”
黑皮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条重新展开,又看了一眼,然后撕碎扔在地上,用脚碾进土里。
“妈的,想让老子当刀?也得看看你耍不耍得动,走!回去!”
远处阴影中,何雨柱缓缓走了出来,看着流氓们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倒是有个明白人……可惜,贪心这东西,一旦被勾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了。”
王翠兰,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敢对我下毒,那么也要想到有今日。
何雨柱也不再停留,转身就回四合院,然而刚到四合院门外,便迎上几位臂戴红袖标的革委会人员。
他们的到来,立刻在院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邻居们纷纷从屋里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首的张干部站在院子中央,目光扫视一圈,沉声道:“各位同志们,大家不要紧张,我们是革委会的。
今天来,主要是想向大家了解一下关于阎埠贵同志的一些情况。”
一听到“阎埠贵”三个字,院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要不是找自家的就行。
许多人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互相交换着眼神,不知阎埠贵犯了什么事儿。
张干部继续道:“我们接到群众反映,阎埠贵同志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和红星小学的教师,可能存在一些利用职务之便,贪占集体和群众小便宜的行为。
我们革委会就是来给大家做主的,希望大家本着对革命事业负责、对集体负责的态度,实事求是,有什么说什么。
不要有顾虑,我们保证,绝不会让反映问题的群众受到任何打击报复。”
这番话瞬间激起了一片涟漪。
起初大家还有些犹豫,互相观望着,但平时被阎埠贵占便宜最多的老住户忍不住了。
“领导,你们可算来了,我反映,阎埠贵他太不像话了,去年我家老二结婚,他过来道喜,顺手就把要给大家的喜糖抓走大半,说是沾沾喜气。
那也就算了!
可后来我家门口种的几棵葱,长得好了点,他隔三差五就来掐两棵,美其名曰给我家尝尝好坏,我家不会自己尝吗?需要他多管闲事?”
有人开了头,压抑已久的怨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一个中年妇女:“还有我家,我家小子就在红星小学上学,就在他阎埠贵教的班级,敢怒不敢言啊。
他经常来我家借东西,盐啊、酱油啊、甚至煤球,说是借,从来没见还过。
有一次我家炖了只鸡,香味飘出去,他闻着味儿就来了,东拉西扯就是不走了,最后硬是‘蹭’了一碗鸡汤和一只鸡翅膀走。
我心里滴血啊,可想想孩子还在他班上,我……我敢说什么吗?”
一个年轻工人:“他那不叫借,叫明抢,院里清扫院子、清理公厕,他家总能找到理由躲开。
就知道指手画脚,还动不动就拿他老师、二大爷的身份压人。”
一个老太太:“最可气的是,他家阎解旷跟我家孙子打架,明明是他家孩子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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