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孩斜睨了棒梗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哟？这么快就怂了，刚才不还挺横吗，还要叫你奶奶来收拾我们？”
旁边的男孩们发出一阵哄笑：
“废物一个，就会哭鼻子告状。”
“看他那熊样，尿好喝吗？哈哈哈！”
棒梗听着嘲笑，蹲在床边，脸上却挤出更加卑微的笑容，“大哥，各位哥哥，我就是个傻逼，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现在我知道了，以后我都听大哥的，您就是我亲哥，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刀疤男孩坐起身，用脚踢了踢棒梗的下巴，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真的知道错了？心甘情愿听话？”
棒梗点头如捣蒜：“心甘情愿，一百个心甘情愿，疤脸哥您厉害，我服了，真服了！”
刀疤男孩得意地哈哈大笑，对其他男孩说：“看见没？这就叫贱骨头，不狠狠收拾一顿，就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就得打服了才行。”
众人又是一阵附和的笑骂和嘲讽。
刀疤男孩笑够了，跳下铺，走到棒梗面前，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清脆的耳光。
“这是赏你的，让你长长记性！”
棒梗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但他非但没有躲闪哭叫，反而把另一边脸也凑了上去，脸上甚至露出讨好的笑容。
“打得好，大哥打得真好，您这手劲，真是这个，（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咱们屋的老大。
打人都这么有气势，不愧是大哥，我该打，打得太轻了，您再打几下，让我好好记住这教训。”
这一下，直接把刀疤男孩和周围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他们欺负过很多新来的，有哭的，有闹的，有求饶的，有硬扛的，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挨了打还这么兴高采烈、甚至夸你打得好、求你多打几下的。
刀疤男孩举着手，愣是没再打下去，表情古怪地看着棒梗：“我操，你小子…他妈的是不是喝尿喝傻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棒梗依旧陪着笑：“我没问题大哥，我就是真心实意佩服您，感觉跟着您这样的老大，才有前途。”
刀疤男孩被这通毫无底线的马屁拍得有点懵，也有点飘飘然。
他收回了手，上下打量着棒梗，仿佛在看一个稀罕物，咂咂嘴道：“行……行吧，算你小子他妈的上道，有点意思，好好跟着老子混，以后少不了你的……嗯……好处。”
他实在想不出能给什么好处，只能含糊带过，毕竟自己兜里比脸还干净。
“滚回去睡觉吧，别他妈再鬼哭狼嚎了。”
棒梗如蒙大赦，连连鞠躬：“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您真是宽宏大量。”
他低着头，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退回到通铺最边缘、最靠近厕所的那个位置，蜷缩着躺下，背对着所有人。
刀疤男孩重新躺回铺上，还在回味刚才那新奇的感觉，对旁边的人嘀咕了一句：“妈的，这新来的小子是个人才…”
慢慢的，时候不早了。
房间里渐渐响起了鼾声。
没有人注意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棒梗，耳朵竖得高高的，眼睛睁着。
确定房间里的人全部睡熟了，才悄无声息的摸到厕所边，站在便池前，他甚至没有犹豫。
比起刚才被强灌下去的“黄汤”，眼前这东西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了。
棒梗蹲下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忍着强烈的恶心感，用塞过他嘴的破布包裹住一坨黏腻秽物。
手指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那令人极度不适的触感，但他毫不在意。
转过身，目光死死锁定了通铺上那个鼾声最响的刀疤男孩。
棒梗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靠近，呼吸都几乎停止了，站在铺前。
看着刀疤男孩那张在睡梦中依旧带着几分凶悍的脸，棒梗眼底的疯狂和怨毒达到了顶点。
“让你逼我喝尿！让你打我耳光！让你牛逼！老子请你吃更好的！”
他猛地出手，左手以惊人的力气死死捂住刀疤男孩的口鼻，右手将那包着秽物的破布狠狠地、精准地塞向他的嘴巴。
刀疤男孩在窒息和突如其来的恶臭袭击下猛然惊醒，“唔！！！唔唔唔——！！！”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剧烈挣扎起来，但棒梗此刻爆发出的力气大得惊人，整个人几乎压在了他身上。
那坨黏腻、恶臭至极的东西被强行塞进了他的口腔，甚至抵到了喉咙口。
无法形容的恶心在他胃里一阵翻腾，想要呕吐，却被堵着嘴，只能发出绝望的挣扎着，眼泪鼻涕瞬间迸流。
棒梗一边死死压着，一边癫狂的说着：“大哥，好吃吗？这可是小弟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大餐，比你请我喝的‘黄汤’有滋味吧？嗯！”
刀疤男孩拼命摇头，四肢胡乱蹬踹，试图挣脱，但棒梗像疯了一样死死按住他。
棒梗露出大仇得报的狰狞：“大哥，别急，慢慢吃，厕所多的是，以后我拉的全部给你。”
动静惊醒众人。
“我操！怎么了？”
“什么味儿？呕……”
“棒梗你放肆，快放开老大。”
棒梗见有人醒了，依旧继续往刀疤嘴里塞，刀疤此刻已经是出气少，他感觉自己要去见太奶了。
近的两个男孩冲上去抬腿就是朝棒梗一顿打，棒梗被踢飞出去，刀疤男孩获得了自由。
他猛地翻身趴在铺边，疯狂地干呕、咳嗽，拼命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刀疤男孩吐得撕心裂肺，眼泪狂流，好不容易喘过气，凄厉的怒吼道：“棒梗！老子要杀了你，呕……”
棒梗爬起来咧嘴一笑，“狗东西，要不是比我大几岁，老子弄死你，好吃吗？要不要我在请你吃一顿。”
爽呀！
“给我抓住，按住他，他妈的，我要他今晚吃个饱，吃到撑死。”
刀疤男孩缓过神来，大喝一声，率先出击，几个小弟闻言纷纷冲上去。
棒梗见来势汹汹的众人，顿时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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