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姜佑宁眼睛一亮。
那哪是草疙瘩,分明是只活灵活现的草编兔子!
原本因为存储,而变的枯黄的乌拉草,反倒给兔子添了几分野趣,跟真兔子毛色似的。
“我自个儿编的,”郝明风嗓门有点发紧,“功乐她……稀罕小兔子。你捎给她,就说,明年见。”
姜佑宁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开个姨母笑。
郝明风虽然不明白,姜佑宁这笑容中的意思,却让她瞅得脸皮发烫。
直到姜佑宁接过那草兔子,他才松了口气。
“放心,保准送到她手里!”
姜佑宁拍胸脯保证,眼睛还笑眯眯地瞅着郝明风那张窘得发亮的脸。
郝明风实在扛不住这眼神,扭头就钻回屋里去了。
姜佑宁乐呵呵地把那草兔子别在帽檐上。
这个时候林志文也扬声招呼:“走了走了!咱回家!”
林远仁一扬马鞭。
马驮着沉甸甸的爬犁上了路。
郝宏寿和郝明风站在木屋前,不停地朝着姜佑宁一行人挥手。
大豺更是追着爬犁跑出去老远,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直到姜佑宁回头朝喊了声“回去!”,它才依依不舍地停在雪地里,望着人影渐行渐远。
一行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赶。
爬犁在雪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印子,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喘息声和踩雪的咯吱声。
走了约莫两三个钟头,日头高挂在那天上的时候。
总算瞧见了靠山屯口那棵挂满了雪挂子的老槐树。
屯子里炊烟袅袅,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烧炕冒出来的白烟。
姜佑宁跺了跺冻得发木的脚,心里头那点离别的惆怅,总算被这熟悉的烟火气冲淡了些。
可再往前走走,却远远地就望见靠山屯口黑压压聚了一群人,嗡嗡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过来。
姜佑宁踮起脚张望,“姥爷,屯口咋围了这么多人?是来接咱的?”
林志文眯着眼瞅了瞅,摇摇头,“不像。我进山从来不定日子,谁也不知道咱今儿个回来。”
马拉爬犁继续往前挪。
刚拐过弯,姜佑宁一眼就瞧见屯口竟停着个稀罕物——一辆军绿色的拖拉机!
车斗子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爬犁刚靠近,就有眼尖的乡亲瞧见了他们,几个熟面孔急忙迎上来,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三爷爷!您可算回来了!”
“哎呦,咱屯子出事了!”
“您快去看看咋整吧!”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本就疲惫的几人更加头疼。
姜佑宁精神头还算足,她扫了一眼人群,发现里头掺着不少生面孔,像是外村人。
她上前一步,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咋回事?出啥事了?咋这么多外别屯子的?”
林名柱挤到前头,扯着嗓子喊,“姑啊!坏菜了!那个王银彩……她回来了!“
“谁?!”
姜佑宁猛地瞪圆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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