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梓“啪”地一声合上了那个沉甸甸的木盒,心跳还没能完全平复。
乔静如还在旁边挤眉弄眼,跟只偷着腥的猫似的,嘴里哼哼唧唧:
“哎哟哟,顶级大师手工定制款,这哪是送刀啊,
这分明是把自己的心意一刀一刀刻出来,精准投喂啊!
梅老板,你这魅力可以啊!”
“闭嘴吧你。”
梅梓脑仁被她吵得嗡嗡作响,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
把木盒塞进去,“咔哒”一声上了锁。
那感觉,不像是在锁什么宝贝,倒像是在封印一个烫手的麻烦。
“夏然刚进组,陈东默这边火烧眉毛,你这个总监能不能干点正事?”
“嘿!我怎么没干正事了?”
乔静如不服气地一叉腰,
“关心CEO的终身大事,就是稳定公司发展的核心!这可是头等大事!”
梅梓懒得理她,指尖却无意识地在冰凉的锁孔上碰了一下。
段回舟。
这个男人的影子,在她脑子里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分裂。
前一秒,他还是那个在工坊里穿着旧T恤,满身木屑,眼神专注得像个苦行僧的匠人。
后一秒,他就坐在穹顶之声的顶级录音棚里,连王牌制作人周维成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段先生”。
现在,他又送来这么一套贵重到让她心慌的礼物。
不是珠宝,不是名包,而是一套她过去只敢在梦里拥有的顶级雕刻刀。
这份“懂得”,比任何直白的追求都更让她难以招架。
她宁愿段回舟像个没品位的暴发户,直接用钱砸她,送些俗气的东西,那样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拒绝。
可现在,这份人情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想还都不知道从何还起。
梅梓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强行压下去。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陈东默的歌,周老师那边怎么说?母带出来了?”
梅梓的声音瞬间切换回工作模式,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一提到正事,乔静如的表情也立刻严肃起来。
“昨天下午就发我邮箱了。梅子,我跟你说,周启年这次是真疯了。”
她压低了声音,脸上混杂着激动和后怕,
他亲自盯了三天三夜,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一个音轨一个音轨地磨。
他放话了,这首歌从他手里出去,不允许有千分之一秒的瑕疵。”
“我听了最终版……”
乔静如夸张地捂住胸口,像是刚跑完八百米,
“我的天,我一个外行,听得后脖颈子的汗毛一根根全立起来了。
陈东默那声音,配上那个编曲,那不是歌,那是淬了毒的钩子,一下就能扎进你心里最软的那块肉里。”
梅梓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对自己的金手指有信心,但乔静如这个最直接的听众反馈,还是让她一阵血脉偾张。
“宣发呢?渠道联系得怎么样?”这才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乔静如脸上的兴奋劲儿瞬间熄火,她泄了气,
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没好气地丢在梅梓面前。
“问题就出在这儿。”
“我联系了现在最大的三个音乐平台,想给《破茧》争取一个好点的推荐位。
结果呢?人家回复得客客气气,意思就一个:滚蛋。”
乔静如撇着嘴,模仿着平台方那种公事公办的恶心腔调:
“‘乔总监,真不好意思,最好的‘新歌速递’首页横幅,已经被几家大公司预订到两个月后了。
你们这种刚成立的小工作室,能让你们同步上线,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我他妈的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有个编辑才松口,说可以给个分类页底下的小推荐位,还得看上线后的初期数据。
这不就是把我们扔进新歌的汪洋大海里,让我们自生自灭吗?”
梅梓翻开文件,看着上面几家平台冷冰冰的官方回复,
指尖在那几个刺眼的“拒绝”字样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压痕。
酒香也怕巷子深。
一首再好的歌,没有曝光,就会被每天成百上千首工业垃圾淹没,死得悄无声息。
陈东默的第一首歌,必须一炮而红。
如果哑火,毁掉的不仅是他的信心,更是整个工作室的士气。
“辉煌娱乐那边,有什么动静?”梅梓冷不丁地问。
夏然那件事,让她对这家公司格外警惕。
“何止是动静!”乔静如一拍桌子,声音都高了八度,
“他们下周也要推一个新人,选秀节目出来的流量,粉丝跟蝗虫一样多。
我找人打听了,辉煌这次砸了血本,几乎买断了所有平台未来半个月最好的推荐位!
他们不是要推新人,他们这是要用钱在乐坛凭空造一个神出来!
我们这时候发歌,就是开着拖拉机去撞航母!”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角落沙发上,一直没出声的陈东默,脸色比纸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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