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沉默片刻,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不起眼的首饰匣子,从底层摸出几颗颜色各异、比米粒稍大的蜡丸。
这是她早就备下的最后手段之一,以蜂蜡混合特殊材料制成,能一定程度上避过检查。
“他们查得严,但总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拆开。”苏蔓声音极低,快速将蜡丸塞进一盒香粉里,又挑出一支最普通的银簪,拧开簪头,将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塞进去,“把这盒香粉和这支簪子,交给守门的那位王婆子,就说我赏她的,谢她近日辛苦‘守护’。”
王婆子贪财,且是府里的老人,并非萧御的亲信,只是听令行事。检查物品时,对金银首饰和女人家的香粉胭脂最为上心,但也最容易因小利而动心。
云雀瞬间明白了,紧张地接过东西:“能成吗?”
“赌一把。”苏蔓眼神冷静,“就算不成,也不过是损失一盒香粉一支簪子。”
云雀重重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走了出去。
苏蔓看着她离开,手指缓缓收紧。
萧御,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这高墙深院,困不住现代的灵魂。只要有一丝缝隙,我就能撬动整个格局。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提起笔,却并非写字作画,而是开始勾勒一种结构复杂的……水车传动装置图。
物理的法则,不会因时空而改变。
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也是她打破这囚笼的,第一把锤。
静思苑成了真正的孤岛。
新来的守门婆子面无表情地接过云雀递上的香粉盒和银簪,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在云雀强作镇定的脸上扫过,又低头,粗短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捻开香粉,甚至凑到鼻端嗅了嗅,又将那银簪从头到尾仔细摩挲了一遍。
簪头被拧开,空空如也。
婆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变成惯常的木然,将东西随意丢回云雀捧着的托盘里,挥挥手,嗓音沙哑:“夫人好意,老奴心领了。只是将军有令,外物一概不得入静思苑,亦不得出。夫人还是好生将养着吧。”
云雀的心沉到谷底,端着托盘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要端不住。
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了。
她白着脸,踉跄着退回院内,对上苏蔓沉静却冰冷的眼眸,摇了摇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苏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漠然。
“无妨。”她只说了两个字。
接下来的日子,苏蔓似乎真的认命了。她不再做任何尝试,每日里不是对着窗外一株枯了一半的石榴树发呆,便是翻来覆去地看几本早就烂熟于心的闲杂游记,情绪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连送饭的婆子都觉出这夫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灵,偶尔低声议论两句“可惜了”“到底是磨没了心气”。
萧御听着暗卫每日禀报静思苑那“一切如常”的沉寂,眉峰蹙得越来越紧。
她竟就这般放弃了?这不像她。那日她领口惊鸿一瞥的水碧色纱衣,眼底那抹不甘的锐光,绝非一个轻易会认输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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