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欲攀龙床遭拒,甘为宠臣“枪手”~
靠着写诗,宋之问逐渐风光起来,但他并不满足。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女皇“高雅的消遣”,就像弹琴、耍猴的艺人,今日得宠,明日可能就被弃之如敝履。
他要的,是更稳固的地位。
武则天晚年宠溺张易之、张昌宗兄弟,这二人虽是男宠,却权倾朝野。
宋之问见状,竟放下身段,主动巴结二张,甚至甘愿做他们的“枪手”,替他们写诗献给武则天。
史载他“为易之、昌宗所狎,当为之代笔,草拟诗文”,一个堂堂进士、朝廷官员,沦为男宠的“文案秘书”,其脸皮之厚,可见一斑。
更离谱的是,宋之问还想直接“攀龙床”。
他写了一首《明河篇》献给武则天,诗中“明河可望不可亲,愿得乘槎一问津”一句,赤裸裸地表露心迹———
想成为女皇的“亲近之人”。
可惜,此时的宋之问已年近半百,而武则天虽爱才,却更偏爱年轻俊朗的面孔,对他的“表白”只当没看见。
后世调侃:
“之问有才无貌(彼时已老),女皇虽喜诗,却不爱‘老腊肉’,此乃天注定也。”
四、神龙政变遭流放,岭南逃亡写“乡愁”~
公元705年,宰相张柬之发动“神龙政变”,诛杀张易之、张昌宗,逼迫武则天退位,拥立唐中宗李显复位。
作为武则天和二张的“铁杆粉丝”,宋之问自然在清算名单上。
50岁的他,从云端跌入泥沼,被流放至泷州(今广东罗定)。
岭南在唐代是蛮荒之地,湿热多瘴气,毒虫遍地。
宋之问哪受过这罪?
他在《度大庾岭》中写道:
“山雨初含霁,江云欲变霞。
但令归有日,不敢恨长沙。”
诗写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个悔过的游子,实则是写给朝中大佬的“求情信”———
“我知错了,给我个机会吧!”
可没人搭理他。
在岭南熬了不到一年,宋之问彻底豁出去了:
“跑!”
他不顾“流放者逃亡斩立决”的律法,趁着监管松懈,一路向北狂奔。
公元706年,在北返途中,他写下了那首流传千古的《渡汉江》: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立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这句“近乡情更怯”,让无数人以为他是思乡的游子。
可细想便知:
他是逃犯,怕的哪是“乡情”?
是怕被熟人认出举报,怕迎接他的不是家人,而是官府的刀斧手!
这份“怯”,一半是对故乡的眷恋,一半是对命运的恐惧,却被他写得如此动人,不得不说,这诗人的笔,真是“骗人”的利器。”
七玥:“啊,这……?_?”
“五、卖友求荣再上位,人品崩塌无底线~
逃回长安后,宋之问没敢声张,躲在好友张仲之家中。
当时,张仲之与王同皎正密谋除掉专权的武三思,宋之问听到后,二话不说,转头就把二人卖了———
他连夜跑到武三思府上告密。
武三思得信后,立刻捕杀张仲之、王同皎,而宋之问则因“告密有功”,被提拔为鸿胪寺主簿(正六品上)。
这一手“卖友求荣”,让宋之问彻底名声扫地。
时人骂他:
“之问有才如锦,人品却如粪土,枉为读书人!”
可他毫不在乎,只要能做官,名声算什么?
此后,他又依附于中宗和韦后一党,继续写着谄媚的诗。
比如陪韦后游昆明池,他写“绿竹初成苑,丹砂欲化池”,把皇家园林夸得如同仙境。
此时的他,早已把“文人风骨”抛到九霄云外,眼里只有权力与富贵。”
七玥:“看来,权力迷人眼啊~”
“更让后人不齿的,是“因诗杀甥”的传言。
据说他的外甥刘希夷写了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宋之问见了,竟想据为己有。
刘希夷不从,宋之问竟用土袋将他闷死。
这事虽无确凿史料佐证,但结合他卖友求荣、趋炎附势的前科,时人大多信了———
“以之问之性,干出这事不奇怪!”
六、政坛沉浮终赐死,诗名留世惹人叹~
公元710年,李隆基与太平公主发动“唐隆政变”,诛杀韦后、安乐公主,拥立唐睿宗李旦即位。
宋之问又一次站错了队,被流放至更偏远的钦州(今广西钦州)。
两年后,李隆基登基为唐玄宗,想起宋之问反复无常、依附乱党的行径,厌恶至极,下令将其赐死。
公元712年,57岁的宋之问在钦州结束了他毁誉参半的一生。
临死前,他是否会想起19岁登科时的意气风发?
是否会后悔那些为了权力而丢掉的尊严?
我们不得而知。
但历史终究是公正的。
作为诗人,宋之问的贡献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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