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咋办啊？”路明非盯着不断下降的升降平台，急得抓了抓头发——没有防毒面具，下去就是暴露在毒气里，和活靶子没区别。
芬格尔立刻摸出终端，对着话筒大喊：“Eva，想想办法！有没有临时防毒方案？”
可终端里只有电流的滋滋声，红井下方的信号早已被干扰，根本联系不上。
两人正慌神，楚子航却格外镇定。他迅速扯下外套下摆的布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水容器，将水均匀倒在布上，用力拧到半干后系在头上，牢牢遮住口鼻。
又把剩余布料撕成细条，缠在手腕、脚踝等暴露部位，尽可能减少皮肤接触毒气的面积。
“接着！”这时，三名M军士兵同时摘下头上的护目镜，朝着路明非三人扔了过去。护目镜虽挡不住毒气，却能隔绝可能漂浮的有毒粉尘，聊胜于无。
旁边的两名特警也摇了摇头，打开战术背包翻找片刻，掏出两块未开封的消毒毛巾递过去。
“凑合用，能挡一点是一点，总比直接吸毒气强。”
路明非和芬格尔赶紧接过护目镜与毛巾，学着楚子航的样子简单布置防护。李砚舟看着三人动作，沉声道。
“先将就着，等会儿解决了底层的雇佣兵，再从他们身上找正规防毒面具。”
升降平台彻底停稳，舱门刚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金属锈蚀与化学药剂的刺鼻毒气便扑面而来，众人立刻屏住呼吸。
借着平台顶部的应急微光，红井底层的庞大景象豁然展开——核心地下水库（调压水槽）底面面积约平方米，相当于2个标准足球场大小，59根重达500吨的水泥柱如巨灵般支撑着18米高的穹顶，透着“地下神殿”般的诡异庄严。
整个排水系统总占地面积超过140公顷，地下隧道与竖井如蛛网般纵横交错，稍不留意就会在迷宫里迷失方向。
还没等众人消化眼前的环境，前方通道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5名雇佣兵端着枪冲了出来，双方视线在空中交汇，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开火！”李砚舟厉声下令，率先扣动扳机，子弹直奔最前方雇佣兵的胸口。
得益于提前做好的警戒姿态，众人瞬间分散，依托管道、墙体寻找掩体——M军士兵的步枪火力、特警的手枪精准点射形成压制，楚子航也端起此前缴获的CAR15步枪，枪口稳稳锁定目标，子弹精准命中一名雇佣兵的持枪手臂 。
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样举枪，对着雇佣兵的腿部、躯干等部位射击，避免浪费弹药。
短短7秒，战局便尘埃落定：3名雇佣兵被精准命中要害倒地，1人试图转身往通道深处逃窜时，楚子航迅速调整枪口，一枪击中其膝盖，对方踉跄倒地的瞬间，被赶上的M军士兵补枪制服。
最后1人刚要抬枪反击，就被特警队员一枪击中手腕，枪支脱手，随即被按在地上控制住。
激战落幕，众人不敢耽搁，立刻上前搜查。M军士兵艾伦·沃克率先对被制服的俘虏动手。
他粗暴地扯下对方的战术背包，拉开拉链，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除了三个装满的5.56毫米弹夹、一包军用压缩饼干，还有一个密封袋，袋里装着半截使用过的龙血试剂针管，针管壁还残留着淡金色液体。
俘虏的作战服内侧口袋里，搜出了一枚刻着蛇形纹路的金属徽章，以及一个巴掌大的通讯器，屏幕上正显示着“仪式准备：87%”的字样。
“赫尔佐格的仪式还有多久开始？里面有多少守卫？”李砚舟蹲下身，枪口顶着俘虏的太阳穴，声音冷得像冰。
俘虏浑身颤抖，眼神躲闪，刚要开口扯谎，艾伦·沃克一脚踩在他受伤的手腕上，剧痛让他尖叫出声。
“我说！还有不到14分钟！核心区有十个人守着……还有机关陷阱！”
“毒气是从哪来的？怎么关闭？”楚子航补充追问。
“是……是固定气阀释放的，关不了，只能戴面具！”俘虏的声音带着哭腔，“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拿钱办事……”
李砚舟没再多问，转头示意众人快速换装防毒面具。
路明非三人立刻接过从尸体上找到的3具完好面具戴上，刚系紧带子，就听见身后传来“噗”的一声轻响——李砚舟已收起手枪，那名俘虏双眼圆睁，额头渗出鲜血，软软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别浪费时间，按地图走。”李砚舟捡起地上的简易地图，指尖划过红色标记的核心装置位置。
“避开巡逻队，必须在10分钟内抵达，晚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点头跟上，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幽深的隧道里，只留下几具冰冷的尸体与弥漫的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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