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随着最后一头变异丧尸被T-90M坦克的穿甲弹击中,战场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原本黑压压的开阔地,此刻到处都是烧焦、残缺的丧尸残骸,墨绿色的腐液在地面汇成一道道污浊的溪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腥臭味,即使隔着装甲舱门,也能清晰闻到。
作战士兵们从各自的装甲车里走出来,一个个脚步虚浮,有的扶着车身才能站稳,有的靠在墙角干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持续的震荡和高度紧张,早已耗尽了他们的体力,不少人的头盔上还沾着血渍,那是脑震荡时磕碰留下的痕迹,但没人抱怨,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劫后余生的轻松与胜利的喜悦。
米哈伊尔准将从指挥车里走下来,他的脚步也有些不稳,需要参谋人员搀扶才能站稳,他环顾四周,看着满地的丧尸残骸和疲惫却依旧挺拔的士兵,对着通讯器下达战后指令。
“105团退下来休整,所有人员立即前往临时医疗站检查脑震荡情况,伤口做专业处理;命令106团全员进入阵地,接管防御任务,重点监控周边区域,防止零星丧尸回流!”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工程营从基地最深处调派所有重型设备,立刻前往战场区域,在开阔地东侧、西侧各挖掘15个深度5米、直径20米的大坑,必须在天亮前将所有丧尸尸体集中掩埋,避免腐液污染水源和土壤!”
很快,军用挖掘机、推土机的轰鸣声在战场边缘响起。此时已是深夜,太阳早已沉入地平线,只有战场周围的探照灯亮着刺眼的白光,将整个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工程营的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操控着挖掘机将丧尸残骸一点点铲起,再缓缓倒入大坑中。“好,好好!往里面倒,对对对,再往左一点,别洒到坑外面!”
一名工程兵班长站在坑边,对着挖掘机驾驶员大喊,即使隔着防毒面具,也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疲惫。旁边的推土机则不断将散落在地面的残肢推向坑边,方便挖掘机作业。
“小心点儿!挖掘机的铲斗别碰到坑边的士兵!”另一名工程兵对着对讲机提醒,刚才有一名士兵差点被晃动的铲斗碰到,还好反应及时躲了过去。
防化服厚重不透气,不到半小时,士兵们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股浓烈的臭味——即使戴着防毒面具,丧尸腐烂的腥臭味依旧能透过过滤层钻进来,刺激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臭死了,穿着防化服还能闻到臭味儿,这些丧尸也太恶心了!”一名年轻的工程兵忍不住对着对讲机抱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依旧在引导挖掘机调整位置。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坑里的丧尸残骸越堆越高,挖掘机和推土机的轰鸣声从未停歇。凌晨1点,随着最后一辆挖掘机将最后一批丧尸残骸倒入大坑,战场清理终于接近尾声。
另一边猎荒者那边!
废弃公路与仓库区之间的空地上,空气像被冻住般沉重。
被赤旗军遗弃在大路独自生存六天的猎荒者们,与仓库区的警察幸存者形成了对峙——前者背靠残破的卡车掩体,后者依托5米高的仓库围墙,100米的距离间,枪口与目光相互锁定,没有一丝退让。
仓库围墙上,几名警察半蹲在垛口后,MP5冲锋枪的枪口平举,黑色枪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墙角的制高点处,两把M27狙击枪的瞄准镜反射出细碎的光斑,稳稳对准猎荒者队伍的核心位置。
下方的警察齐天左往前踏出半步,握着对讲机的手微微用力,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警惕:“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猎荒者队伍前,马克向前抬手示意同伴保持冷静,目光快速扫过围墙上的火力点——MP5的射速、M27的有效射程,还有墙后隐约可见的防御工事,都在提醒他对方绝非普通幸存者。他压着声音回话,刻意隐瞒了与赤旗军的关联。
“我们是流浪的幸存者团队,路过这里,想找些物资补给,没有恶意。”
话落时,他的手指悄悄按在腰间的战术匕首上,若对方发难,能第一时间反击。
围墙后的监控室内,警察老大东方泽清盯着屏幕,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屏幕上,猎荒者们的部署清晰可见。
远处的卡车侧面,两名猎荒者架着PKM机枪,枪管微微上抬,对准围墙方向。
其余人分散在废弃车辆、断墙等掩体后,AK105步枪的枪口从缝隙中探出,随时准备射击;最远处的广告牌顶端,两个模糊的身影正调整狙击枪角度,显然是负责远程压制的火力点。“有意思,装备不错,还懂战术配合。
”东方泽清对着对讲机低声吩咐,“让齐天左稳住,别先动手,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猎荒者队伍中,4068蹲在断墙后,手指在地面快速勾勒出简易地形图,眉头紧锁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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