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格雷心里,他盯着对方看了半晌,试图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些破绽:“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
“就算没有你,拿下灯塔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会慢些罢了。”对方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底气,“但你若肯配合,事情会顺利得多。”
他话锋一转,抛出条件:“灯塔的人,我们会转移到其中一个岛屿。除了军事和治安由我们负责,其余的一切都交给你们自己打理,给你们高度自治的权利。”
见格雷神色微动,对方又添了一句,直击要害:“而且,我们可以让你的外孙女镜南,担任那里的城主。”
这话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瞬间在格雷心里漾开圈圈涟漪。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了蜷,眼神里的警惕褪去几分,多了些权衡与挣扎。
“而且你我都清楚,这个世界早就不适合人类生存了。”对方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辐射、资源枯竭、玛娜生态、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危机……留在这里,不过是慢性死亡。”
他往前倾了倾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格雷:“只有尽快转移到平行世界,找到一片能重新扎根的土地,才是唯一的活路。这一点,你比谁都明白,不是吗?”
格雷的指尖在身侧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他活了太久,见过太多这片土地的衰败,那些挣扎求生的日夜,那些不断消逝的生命,早已让他清楚——留下,就是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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