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出了我的罪孽:“三年前,我篡改了考古报告的数据,导致一项重要的研究出现了偏差。虽然没人发现,但我一直很愧疚。我知道,这是对考古事业的不尊重,也是对那些为考古事业付出心血的人的不负责。”
我们决定,按照齐道人的残卷里所说,找到自己的罪孽根源,加以弥补。小林想去河边,祭奠她的妹妹,而我,想回到研究所,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修正考古报告的数据。
我们带着照心鉴,离开了锁龙寨,朝着山下走去。一路上,大雾断断续续,照心鉴偶尔会发出微光,映出我们的孽影,可它们并没有再蔓延,反而越来越淡。
走到山脚下的阴河旁时,照心鉴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镜面上映出了十六国时期的画面:七十二门玄门的人,在阴河之畔立下血契,用照心鉴锁住了阴河里的邪祟,并约定,玄门之人,不得利用照心鉴谋取私利,否则必遭反噬。
画面消失后,照心鉴的镜面开始龟裂,像是要破碎一样。我们赶紧把它放在地上,只见它慢慢沉入了阴河之中,消失不见。阴河的水面上,泛起了一层红光,然后慢慢恢复了平静。
“血契完成了。”小林看着阴河,轻声说,“照心鉴的使命,就是警示人们,要正视自己的罪孽,不要被欲望吞噬。现在,它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到河边时,小林停下了脚步。她对着河水,深深鞠了一躬:“妹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滴进了河里。
就在这时,河面上泛起了一圈涟漪,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在水中浮现,对着小林笑了笑,然后慢慢消失了。小林胸口的孽影,也彻底消失了。
我回到了研究所,公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修正了考古报告的数据。虽然受到了处分,但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胸口的孽影,也慢慢消失了。
四、雾散时的镇魂歌
几个月后,我再次回到了哀牢山。锁龙寨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照在村寨里,显得格外温暖。祠堂里的镇孽符已经褪色,神龛上的樟木箱也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墙壁。
当地的村民告诉我,自从照心鉴沉入阴河后,哀牢山的雾就少了很多,再也没有人见过奇怪的黑影。他们还在阴河旁建了一座小庙,供奉着齐道人的牌位,香火不断。
我走到阴河旁,看着平静的水面,想起了陈教授和阿凯。他们因为无法正视自己的罪孽,最终被孽影反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我和小林,因为勇敢地面对了自己的错误,得到了救赎。
就在这时,我看到河面上泛起了一层微光,照心鉴的影子在水中浮现,镜面上映出了齐道人的身影。他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慢慢消失了。
我知道,照心鉴并没有消失,它只是回到了阴河之中,继续履行着它的使命,警示着那些心有罪孽的人。而十六国时期七十二门玄门立下的血契,也依然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不让邪祟作祟。
离开哀牢山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阳光穿过树林,洒在锁龙寨的屋顶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那些暗红色的苔藓,也变成了绿色,充满了生机。
我想起了齐道人残卷里的最后一句话:“心无孽,雾自散;人向善,镇物安。”是啊,人心底的罪孽,就像是哀牢山的雾,只要勇敢地面对,积极地弥补,雾终会散去,阳光终会到来。
回到城里,我把这次的经历整理成档案,编号为“”。档案的最后,我写下了这样一句话:“照心鉴照的不是人心,而是人性。罪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罪孽的勇气。只有正视自己的错误,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照心鉴,也没有再遇到过孽影。但我知道,它一直在某个地方,守护着这片土地,也守护着每一个心怀善意的人。而那些因为罪孽而逝去的人,也成了一面镜子,警示着我们,要永远保持善良,不要被欲望吞噬。
阴雨天的时候,我偶尔还会想起哀牢山的雾,想起照心鉴里的孽影。但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知道,只要心无杂念,心存善念,就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而那些曾经的罪孽,也成了我成长的动力,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加敬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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