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破晓,晨雾未散,苏锦汐便被颈间的异动惊醒。月光石项链未似昨夜那般发烫,却笼着一层极淡的灰翳,宛若蒙尘的琉璃,洗不净般凝滞在石面上——这是昨夜接获匿名短信后,从未有过的异状。她侧头望向右畔,陆瑾珩早已醒着,支肘凝眸注视她,眼底红血丝藏不住彻夜未眠的疲惫,指尖悬在她颈侧半寸,竟不敢轻易触碰那层灰雾。
“何时察觉的?”苏锦汐声线裹着初醒的沙哑,抬手覆上他手背,掌心触到指节的微凉。陆瑾珩将她的手裹在掌心细细暖着,喉结轻滚:“寅时三刻,它骤然泛灰。我已联络清玄道长,他言此乃黑暗能量侵蚀的前兆,奇的是,周遭并无半分能量波动。”他指尖轻摩挲她腕间肌肤,语气藏着疼惜,“再歇片刻?子时才赴工厂,尚早。”
苏锦汐摇头坐起,丝质睡裙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一抹淡青印记——那是昨夜项链灼烫时所留,彼时只当是短暂灼痛,此刻细看,竟似能量残留的痕迹。“再无睡意。”她掀被下床,足尖刚触地便一阵眩晕,眼前梨花木衣柜晃了晃才稳住,“去瞧瞧楚瑶他们醒了没,别让那丫头又偷拆老陈的仪器。”
陆瑾珩见状旋即起身扶住她,掌心贴在她后腰缓缓渡入一丝灵力:“慢些,我去唤他们便是。”掌心暖意循着脊椎漫向四肢百骸,眩晕感渐次消散。苏锦汐靠在他怀中轻笑:“放心,还没到要你搀扶着走路的地步。”话虽如此,却仍任由他牵着往楼下走去,指尖相触的暖意,是跨越诸界的安心。
刚至楼梯转角,客厅便传来“哐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楚瑶带着哭腔的哀嚎:“师兄!我的桃木剑断了!”苏锦汐脚步微顿,与陆瑾珩对视一眼,眸中皆浮起无奈——这丫头定是又顽劣摆弄慕容少主的法器了。
踏入客厅,眼前景象竟比预想中更显兵荒马乱。楚瑶蹲在地毯上,指尖捏着半截桃木剑,剑身灵光早已溃散;慕容少主蹲在她身侧,手持胶水细细拼凑,嘴角还沾着点糯米粉——想来是清晨偷溜去厨房取糕点时蹭到的。老陈伏在茶几上调试仪器,屏幕数据流飞速跳动;林墨立在他身后,手持保温杯,不时往他口中塞块杏仁饼干。清玄道长端坐窗边太师椅,拂尘轻转,望着眼前闹剧浅笑摇头,案上云雾茶袅袅腾起白汽,茶香漫溢。
“这是何等光景?”陆瑾珩声线携着几分威严,楚瑶立刻如受惊小兔般站起,将断剑藏在身后,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想试试桃木剑能不能劈开老陈的检测仪……谁料它这般不经用!”老陈闻言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急道:“我的检测仪!那可是我耗了三昼夜改装的心血!”
苏锦汐步至茶几旁,拾起半截桃木剑细看,剑刃处有明显机械划痕,显是撞上了检测仪的金属外壳。“此剑乃仙侠世界你入门时,清玄道长所赠的驱邪法器,只克阴邪,不斩金石。”她将剑递还慕容少主,忍笑劝道,“下次欲试锋芒,去院中劈木桩便是,莫要再拿老陈的宝贝仪器试手。”
楚瑶噘嘴点头,鼻尖忽然动了动,眼睛一亮:“师父,你用了仙侠世界的桃花露?好香!”说着便要凑上前细嗅,刚迈两步便被陆瑾珩抬手拦住:“稍远些,你师父身子不适。”楚瑶立刻收脚,眨着杏眼问:“师父可是昨夜未安睡?我有仙侠世界的安神香!”说着便去翻背包,却翻出一堆新旧物件:末世的压缩饼干、星际的能量棒,连农家世界的麦糠枕头都在,偏生寻不见安神香。
众人被她翻找的模样逗得失笑,苏锦汐心情亦轻快几分,刚要开口安抚,胃里忽然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快步奔往洗手间,伏在马桶边干呕起来。陆瑾珩紧随其后,蹲身轻拍她脊背,声线满是焦灼:“锦汐?如何?要否唤医生?”
“无妨,只是些许反胃。”苏锦汐漱口后,靠在陆瑾珩怀中喘息,额角沁出细密冷汗。陆瑾珩探手摸她额头,温度如常,再触她掌心,却冰得骇人。“此事蹊跷。”他面色沉凝,转头朝门外唤道,“老陈,携检测仪过来!”
老陈立刻提着检测仪奔来,屏幕上能量曲线剧烈跳动,近乎失控。他将检测探头凑近苏锦汐颈间,触及月光石项链的刹那,仪器突然发出“滴滴”警报,原本蒙尘的项链在探照下,竟显露出无数蛛网状的黑色纹路,密密麻麻蔓延在吊坠表面。“这、这是黑暗能量侵蚀!”老陈声音发颤,“奇的是,少夫人体内未检出半分能量残留,唯有项链在受蚀!”
清玄道长亦缓步走入,取出罗盘置于苏锦汐面前,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死死指向洗手间的通风口。“能量自外界渗入,却隐蔽至极,若非少夫人项链有灵,根本无从察觉。”他拂尘轻挥,通风口处瞬时泛起一层金光结界,“我布下结界暂阻侵蚀,然治标难治本。”
“是废弃工厂那边传来的?”陆瑾珩扶着苏锦汐起身,眼神利如寒刃。清玄道长颔首:“八九不离十。那叛徒怕是欲以黑暗能量先削弱少夫人的项链——此石乃寒月潭月光所凝,本就是他的克星。”他顿了顿,望向苏锦汐,语气凝重,“少夫人,子时之约,你最好莫要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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