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汐踩着晨露走进老太太的正房时,香炉里的龙涎香正袅袅升起,在描金屏风上投下扭曲的影子。老太太歪在铺着貂皮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佛珠的手指泛白 —— 那串紫檀佛珠还是先皇后赏赐的,如今却被她捻得快散了线。
“你来了。” 老太太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眼皮都没抬,“清柔的事,你打算怎么了结?”
苏锦汐在紫檀木椅上坐下,春桃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还冒着热气。她掀开茶盖撇了撇浮沫,淡声道:“二妹妹铅丹中毒,虽无性命之忧,却也伤了根本,怕是再难生育。父亲已经禀明圣上,自请将她送往家庙静养三年,也算全了侯府的体面。”
屏风后传来李氏压抑的啜泣声。昨夜安定侯审了整整一夜,从张嬷嬷嘴里撬出李氏教唆沈清柔用铅丹固宠的实情,气得当场砸了祖传的砚台。如今李氏被禁足在偏院,每日抄录女诫,再无往日风光。
“体面?” 老太太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瞳孔里淬着冰,“你毁了她一辈子,还好意思提体面?”
苏锦汐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青瓷与木桌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奶奶说笑了。二妹妹用含铅丹的胭脂陷害我时,怎么没想过体面二字?若不是我发现得早,此刻躺在家庙的就是我了。”
她从袖中取出张纸,是太医院的诊断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沈清柔 “长期使用含铅胭脂,伤及子宫”。墨迹未干,却像重锤砸在老太太心上。
【检测到老太太心率下降至 65 次 / 分,愧疚指数上升至 60%!】007 的电子音带着雀跃,【宿主说得太对了!】
屏风后的哭声戛然而止。李氏大概是听见了诊断书的内容,连假哭都忘了遮掩。
老太太盯着诊断书上的朱砂印,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春桃连忙上前替她顺气,却被她挥手打开:“不用你假好心!” 她喘着粗气看向苏锦汐,“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不对?你故意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奶奶这话说的。” 苏锦汐端起茶盏抿了口,眼底映着茶水中的倒影,“我倒是想拦着,可二妹妹总说我嫉妒她能得父亲疼爱,嫉妒她与赵世子情投意合。我这做姐姐的,多说一句都是错,又怎能拦得住?”
这话戳中了老太太的痛处。这些年她偏心沈清柔,不就是觉得亏欠了李氏母女?如今想来,倒是把个嫡孙女逼得里外不是人。
“罢了。” 老太太松开佛珠,手串 “啪嗒” 掉在锦垫上,“都是孽缘。清辞,你……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 苏锦汐笑了,“自然是守着母亲留下的产业,安安稳稳过日子。至于赵世子的婚约……” 她话锋一转,“父亲已经与安定侯商议,待二妹妹入了家庙,便向圣上请旨解除婚约,省得耽误了赵世子的前程。”
老太太猛地坐直了身子:“你疯了?解除婚约,我侯府的脸往哪搁!”
“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婚约撑的。” 苏锦汐站起身,月白裙摆在青砖地上扫过,“奶奶要是没别的事,孙女先告退了。昨日柳家舅舅派人送来些新茶,我得去瞧瞧春桃收好了没。”
她转身要走,却被老太太叫住:“清辞。” 老太太望着她的背影,声音突然软了,“前几日是奶奶糊涂,委屈你了。”
苏锦汐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轻轻 “嗯” 了一声,推门走进晨光里。廊下的红梅开得正艳,花瓣上的露珠滴落在她手背上,冰凉刺骨 —— 原主盼了十八年的祖孙和睦,终究是用一场撕破脸皮的较量换来的,想想倒有些可笑。
【沈清辞心愿完成度 + 5%!当前 85%!】007 欢呼道,【宿主,就差最后一步了!】
“最后一步,得等个合适的时机。” 苏锦汐揉了揉春桃的发顶,“张嬷嬷那边安顿好了?”
春桃点头如捣蒜:“按小姐的吩咐,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回乡下养老了。她临走前说,二小姐房里的梳妆盒夹层里,还有淑妃娘娘送的密信呢!”
苏锦汐的眉峰微挑。她就知道沈清柔没那么简单,能拿到先皇后的贡品胭脂,背后定然有淑妃的手笔。
“别声张。” 她压低声音,“等会儿你去一趟靖王府,把这个交给陆瑾珩。” 她塞给春桃个油纸包,里面是从白玫瑰项链上拓下来的印记 —— 那朵扭曲的莲花,竟与淑妃送给沈清柔的密信火漆印一模一样。
春桃刚要走,就见赵天宇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泥点。他一把抓住苏锦汐的手腕,眼睛红得像兔子:“清辞!你不能让清柔去家庙!她要是去了,我们就彻底完了!”
苏锦汐用力甩开他的手,袖口被他抓出三道褶皱:“赵世子请自重。你与二妹妹的婚约本就名存实亡,何必自欺欺人?”
“我不信!” 赵天宇死死盯着她,“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嫉妒清柔,故意害她不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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