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说掏心窝的话:“一大爷,您要靠贾东旭养老,愿意倒贴贾张氏,我没半句话说。您是八级工,每月工资福利差不多一百块,从前攒下的积蓄也不少,您怎么帮贾家、怎么贴他们,那都是您的本事。可您不能拉上我啊,我跟您不一样。”
“我工资低,手里没闲钱,所有心血都放在雨水身上——得供她吃好穿暖,将来还得供她上学。我自己呢,也得考虑终身大事,三大件一样都不能少,将来结婚是要娶媳妇享福的,不是让我媳妇进门后,跟秦淮茹似的,一天到晚当牛做马,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活。”
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您说,就这么个情况,我怎么跟贾家和好?与其凑到一块儿闹不痛快,不如大家保持距离,相见争如不见,反倒清净。”
易中海手里的酒杯悬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透,连他的工资、养老打算都点到了,那些准备好的说辞,竟一句也没机会往外抛。
半晌,他才闷声喝了口酒,没再提让我和贾家和好的事。
从何小子家出来,易中海手里的空酒瓶子晃悠着,心里满是憋闷。
那小子油盐不进,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显然是没法再拉着他接济贾家。
思来想去,他把心一横——既然何小子指望不上,那就只能在贾东旭身上多下功夫。
以前教贾东旭打磨零件,易中海总留着一手。
不是藏个关键技巧,就是少说句火候把控的门道,就怕这小子学太精了脱离自己控制,将来养老没了依靠。
也正因如此,贾东旭参加工作这么久,手艺始终没大长进,至今还是个一级工。
可现在不一样了。
易中海开始把压箱底的真本事往外掏,从零件的精准度校准,到特殊材质的打磨手法,手把手地教。
车间里的活儿也往贾东旭身上压,美其名曰“多练才能进步”。
这下贾东旭的日子就难熬了。
每天下班回来,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手指头被砂纸磨得通红,工作量比以前翻了一倍还多。
可家里的饭食还是老样子——窝窝头就着咸菜,偶尔有点荤腥,还没等他伸筷子,就被贾张氏拨到自己碗里,美其名曰“我年纪大了,得补补”。
食堂里偶尔改善伙食,贾张氏更是早早候在门口,把贾东旭的那份好饭菜全截胡,只给他留点残羹冷炙。
偏偏他刚娶了秦淮茹。
姑娘长得俊俏,又温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每晚都忍不住多亲近几分。
白天累得像条狗,晚上又耗心神,日子一长,贾东旭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差了。
原先还算红润的脸,渐渐变得蜡黄,眼下也挂着青黑,走起路来脚步都虚浮了些。
有次在院里碰到二大爷,对方还打趣他:“东旭,怎么最近瞧着没精神?是不是小两口晚上没歇好?”
贾东旭只能干笑两声,心里却苦得发涩——他哪是没歇好,是实在撑不住了。
只有易中海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盘算:等东旭手艺学好了,成了车间的骨干,将来自己养老才有保障,这点苦,他得受着。
周末一早,我揣着刚发的工资,拉着何雨水往街上走。
老规矩,先去雪茹绸缎庄——我有条件,有布票,都得给她订制件新衣服,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不能委屈了她。
一进门,老板娘陈雪茹就笑着迎上来,伸手捏了捏何雨水的脸蛋:“哟,我们小雨又来啦?这次想做件什么颜色的衣裳?”
说着她拿起块水粉色的布料,在何雨水身上比了比。
“这个颜色衬你,穿出去准是街上最俏的小姑娘。”
何雨水被夸得红了脸,躲在我身后偷偷笑。
陈雪茹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打趣:“小雨啊,可得珍惜现在的好日子,你哥天天给你买新衣服、带你吃好吃的。等将来长大了结婚嫁人,可就不一定有这么舒心啦。”
这话一出,何雨水立马从背后探出头,皱着小眉头反驳:“我才不要结婚!我要跟哥哥过一辈子!”
陈雪茹被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好,跟你哥过一辈子,你哥可真是没白疼你。”
等敲定了衣服样式,陈雪茹把早就备好的零食包包递给我——是她特意给何雨水做的,浅紫色的布面,绣着只小兔子,精致得很。
出了绸缎庄,我带着何雨水往街边的小摊走,把板栗、花生、瓜子、枣子一一往小包包里装,最后趁她不注意,偷偷塞了几颗巧克力进去——这是上次从娄家回来时,娄晓娥塞给我的,稀罕得很。
我蹲下来,拉着她的小手,认真叮嘱:“小雨,这些吃的,你要是想跟院里的小朋友分享点板栗、瓜子都成,但巧克力绝对不能给别人看,更不能分享,知道吗?”
何雨水眨巴着眼睛点头:“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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