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的尘土还没散尽,那群大院弟子就咋咋呼呼地冲了上来——手里的家伙什五花八门,有从墙根捡的半截砖头,有磨得发亮的木棍,还有人攥着自行车链条,铁尺在手里甩得“哗哗”响,看那架势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揍。
我没工夫跟他们废话,一把抄起身边的何雨水,让她双腿往我腰上一勾,双手紧紧抱着我的头:“抓好了,别松手!”
妹妹“哎”了一声,小胳膊勒得我脖子发紧,脸颊贴在我后脑勺上,热乎乎的。
迎着最前面那个举着砖头的小子,我直接冲了上去。
他砖头还没砸下来,我拳头已经递到了他肚子上——“嘭”的一声闷响,那小子脸瞬间白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砖头“哐当”掉在地上。
旁边一个拿链条的想偷袭,我余光瞥见,抬脚就踹在他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惨叫着摔在地上,链条甩出去老远。
我抱着妹妹,动作没受半分影响。
一拳砸在冲过来的小子脸上,鼻血当场喷出来。
又一脚踹飞另一个拿木棍的,让他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
这些平时在大院里横冲直撞的主儿,在我手里竟跟纸糊的似的,眨么眼的功夫,七八个人就全躺在地上哼哼,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嚯!傻柱,你可以啊!”
许大茂最先反应过来,从墙根探出头,眼睛瞪得溜圆。
“从前跟我掰手腕、比力气,你居然还藏了一手?这么厉害,你到底练的什么功夫?”
旁边的康六和李四也直了眼,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他们之前也跟着起哄,现在看着满地哀嚎的同伙,再看看我,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估计是从没见过我这么能打的样子。
我拍了拍妹妹的腿,让她下来,然后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以后再敢找我麻烦,或者在我面前瞎起哄,下次就不是躺地上哼哼这么简单了。滚!”
这话一出,地上的人跟得了特赦似的,互相搀扶着爬起来,连掉在地上的砖头木棍都不敢捡,狼狈地往胡同外跑,眨眼就没了踪影。
何雨水拉着我的手,仰着小脸笑:“哥,你好厉害!”
我揉了揉她的头,心里却琢磨着——以后,也该让这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后厨的油烟味还没从衣服上散尽,我、许大茂、康六、李四四个人并肩往东来顺走,胳膊上的淤青还泛着疼,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
刚在胡同口跟一群大院弟子干了一架,所以大家感情关系是更进了一步。
进了门找了个角落桌,跑堂的刚递上菜单,康六就拍着桌子喊:“先来二斤手切羊肉,再来盘爆肚、一碟糖蒜!”
许大茂跟着补:“加份酸菜和冻豆腐,煮着香。”
我把菜单往何雨水和许招娣面前推了推,她俩凑在一起小声点了份芝麻火烧,我才抬头喊:“给我来三瓶北冰洋,凉的!”
康六正跟跑堂的要散白,听见这话手一顿,扭头看我:“你小子怎么回事?刚打完架庆功,你喝这个?看不起我们几个糙老爷们?”
他这话一出口,许大茂和李四也停下手里的筷子,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我赶紧摆手,拿起刚上桌的北冰洋拧开,气泡“滋啦”冒出来:“六哥,我哪儿能看不起你们?我是厨子啊,这散白太辣,沾了嘴嘴里发苦,对于我们厨子来说,上灶掌勺,尝不出咸淡可就砸饭碗了。”
我举着瓶子冲他们晃了晃。
“不过要是以后喝红酒,我肯定奉陪,那玩意儿不冲,还不影响味觉。”
“红酒?”
李四挠挠头。
“就是电视里洋人喝的那玩意儿?听说跟葡萄汁似的,甜水一样的玩意儿,还老贵了。”
许招娣咬着火烧笑:“我前儿听邻居说,喝那玩意儿得用细高杯子,还不能倒满,跟抿药似的。”
康六摸了摸下巴,把刚倒满散白的杯子抿了一口:“我也没喝过,不过老听人说‘老莫’里头有,就是那个莫斯科餐厅,据说里头连服务员都穿洋裙子。”
他放下杯子,眼睛亮了亮。
“要不咱攒攒,等过阵子手头松快了,一起去老莫尝尝味儿?不光喝红酒,再点份他们那红菜汤,看看跟咱这羊肉汤比,到底哪个香!”
许大茂当即拍桌:“成!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到时候咱也装回洋范儿!”
我笑着点头,拿起北冰洋跟他们的白酒杯碰了碰,玻璃相撞的脆响混着锅里羊肉的香味儿,胳膊上的疼好像都轻了——原来有些关系,还真得靠一场架、一顿热乎饭,才能越处越瓷实。
溜冰场的情景还晃在眼前时,我还没分清康六和李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最先看透的是康六。
这人身上总带着股漫不经心的阔气,每次聚在巷口的小馆子,他永远是第一个把菜单拍在桌上的:“老板,先上盘酱牛肉,再来两瓣蒜。”
后来才知道,他这钱来得野——专盯那些偷鸡摸狗的“佛爷”,逮到了就敲一笔,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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