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中院转了两圈,没说一句话,可易中海看她的眼神就像耗子见了猫。
自打那天老太太带我到他家屋里“唠”了一通,这位平时总端着“一大爷”架子的八级钳工,见了我就绕着走,话都少了半截。
我摸着后脑勺琢磨不透,这聋老太太到底有啥能耐,能把易中海治得这么服帖?
但管他呢,至少我能喘口气了。
日子忽然就松快下来。
白天我去丰庆园当临时工学徒,跟着后厨大师傅学切菜颠勺,菜刀在手里从熟能生巧到出神入化,功夫是越来越深,掌勺时的油烟味闻着都香。
师父田国富不止一次对我投来赞赏的目光。
晚上回大院,就把院里那棵老槐树下的空地当成练功场,重新拾起了曾经的阴阳动功混元十二式。
招式一沉一浮间,丹田像是揣了个暖炉,这个身体原本就好比普通人强出了不止一线。
平常打许大茂和打孩子一样。
但到底是这个年代,平常还是有一些营养不良的。
加上不健康的作息。
这身体的小毛病也不少。
年轻,甚至中年都无所谓。
可到老就麻烦了。
而现在,这些暗伤都在好了。
没过几天,雷师父带着三个工匠师傅进了大院。
王主任亲自陪着来的,指着我那间小平房说:“就按图纸修,材料不够跟后勤说,务必给傻柱弄妥当。”
又吩咐我。
“傻柱,工钱我就不说了,请师父们干活,可要让他们吃饱了,别在这事上犯糊涂了。”
我连忙应了下来。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仨大爷站在一旁,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工匠和我身上扫来扫去,嘴角抿得紧紧的,可王主任在这儿,谁也没敢蹦出半个不字。
动工的动静一传开,大院里的闲言碎语就没断过。
“你看傻柱,年轻轻的不知道攒钱,刚发了工资就折腾房子,这以后娶媳妇咋办?”
“就是,没大人管着就是不行,可着劲儿乱花钱,早晚得后悔!”
“他哪有什么工资啊,听说是跟师父借的钱呢。”
“何大清留下的底子被他折腾光了吧!”
“一点也不像过日子的人!”
“以后恐怕饭都没得吃。”
“听说光买那些花里胡哨的瓷砖就花了不少,真是拿钱不当钱……”
我蹲在门槛上择菜,这些话顺着风飘进耳朵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们哪是担心我,分明是羡慕嫉妒恨。嘴上说着“乱花钱”“不值当”,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工匠手里的材料,那股子稀罕劲儿藏都藏不住。
说到底,谁不想把日子过舒坦点?
谁不想屋里亮堂、炕头暖和?
只是有的人是真舍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惯了,见不得别人“大手大脚”。
有的人是真没那个本事,干看着眼红罢了。
我懒得跟他们计较,手里的菜刀剁在案板上,笃笃作响。
等房子修好了,我就有自己的小窝了,练我的功,学我的手艺,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别人爱说啥说啥去。
院里的刨木声刚歇,许大茂就叼着烟晃了过来,皮鞋踩在碎木屑上嘎吱响。
他斜着眼打量我刚垒起的半面墙,嘴角撇得老高:“哟,傻柱,这房子修得挺像样啊?花不少钱吧?”
我正给雷师父递水,瞥了他一眼:“来得正好,帮个忙。”
“我?”
许大茂往后缩了缩。
“帮你啥?我可不当苦力。”
“不用你干活,”我把手里的零钱揣进兜:“帮我看会儿场子,别让院里那帮孩子来捣乱。我去街口买包子,给雷师父他们垫垫肚子。”
许大茂眼睛一亮,烟卷都忘了抽:“买包子?你小子今儿个大方啊。”
雷师父和工匠们听见动静,手里的刨子锯子都停了,脸上堆着笑。
刚才还念叨着“中午啃俩窝头就行”,这会儿听说有好吃的,眼角的皱纹都松快了——他们大概以为又是往常工地上常见的窝头咸菜,谁也没往好里想。
“那我可等着了,”许大茂往墙根一靠,摆出监工的架势:“你可快点,我这肚子早就饿了。”
我揣着钱往街口走,心里明镜似的。
等我拎着两大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回来,雷师父他们眼睛都直了。
白面馒头捏的褶子,油星子从皮里渗出来,咬开一口能看见肥瘦相间的肉馅,香气瞬间飘了半条街。
“傻柱,你这……”
雷师父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接。
“太破费了。”
“拿着吧,干活有力气。再说这也就是头一天,天天我可请不起,但第一天无论如何不能差了。”
我把包子往他们手里塞,余光瞥见许大茂已经凑了过来,直勾勾盯着肉包子。
“你有这手艺,自己蒸不就完了?”
许大茂抢过两个包子,边啃边嘟囔。
“丰庆园的大师傅白教你了?再说,我记得你打小就和你爹学过的吧?你那傻柱的外号也是因此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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