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既要抵御城外的千军万马,更要牵挂那落入敌手的小女儿,而唯一的希望,已系在终南山那片寂静的古墓之中。
当我接到信时,已经过了三天。
鲁有脚武功不行,但他名中有“有脚”二字,可见他的轻功还是可以的,也许身法不那么灵便,但只说赶路,当真有独到之处。
传说他会神行之术,看来纵然有假,也差不太多。
我收到了信,这才明白了始末。
没想到,没了杨过的搅局,郭靖黄蓉仍然失去了爱女。
其实这种事我本来是不想管的。
但考虑到对方是郭襄,一个新的武林种子,不去救,万一出了事,岂不是可惜?
终南山的雾气总带着三分清寂,古墓深处的寒玉床旁,我反复观摩鲁有脚送来的信笺,墨迹还带着襄阳城头的风霜。
纸上郭靖的字迹力透纸背,却掩不住字里行间的焦灼——郭襄被掳,蒙古大营深似龙潭,他守城不能离,唯有寄望于我。
指尖划过“襄儿”二字,窗外传来杨过与郭芙拌嘴的声音,夹杂着陆无双对程瑛的低语,耶律燕正缠着穆念慈问江南的风物,小龙女则静立在梅树下,白衣胜雪。
这片刻的喧闹,与信中描述的襄阳夜劫,恍若两个世界。
“爹,我们一起去吧。”
杨过等人已经从鲁有脚那里知道了一切。
他拄着精钢长枪走来,郭芙跟在他的身后。
杨过脸上虽有不忿,眼里却藏着担忧,对我道:“蒙古大营十万人马,金轮法王那伙人又阴魂不散,爹你一个人……”
“人多了反而碍事。”
我终是折起信笺,抬头看向众人。
“万军阵里,最忌行藏暴露。你们若同去,我既要护着你们,又要找小襄儿,反倒束手束脚。”
穆念慈叹了口气,将一个绣着虎头的平安袋递来:“这是我连夜绣的,带上吧。襄儿是黄蓉的心头肉,也是我们看着该疼的孩子。”
她指尖微颤,想必是想起了早逝的杨过之父杨康,语气里添了几分恳切:“万事小心,别硬拼。”
这些年,她过得很好。也算真正体验了一把家中有一个男人当家做主的好处。
她可不想,这好好的日子才过几年就没了。
李莫愁站在角落,素日里冷若冰霜的脸上竟也没了嘲讽,只抱臂道:“我听闻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十分厉害,尼摩星的毒杖沾不得,尹克西的软鞭专打关节。你若真遇上他们,记得小心些,我知你武功高强,就怕你自以为是到时中了暗算。善泳者溺,会打者死,你可要记住我们这一家子人,到时死了,有你绿帽子戴的。”
她话语虽然有些刻薄,但我知道她是一番好心。
自然不会介意。
小龙女轻移莲步,递给我一枚玉蜂针:“这针里的蜂毒,蒙古人未必识得。若遇重围,往马眼射,能冲开一条路。”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的轻功虽好,但蒙古骑兵的箭阵密,记得小心掩护。”
耶律燕拍着腰间的弯刀:“我爹在蒙古营里还有些旧部,虽然未必敢反,但给个消息总还行。我写封信给你带着,说不定能用上。”
程瑛与陆无双也凑上前来,一个塞了包疗伤的九花玉露丸,一个塞了张手绘的蒙古大营布防草图——想来是杨过从丐帮那里讨来的。
郭芙最是直接,将软猬甲往我怀里一塞:“这玩意儿防刀剑,你穿上!我爹娘说了,你若能把襄儿带回来,我……我以后不跟杨过吵架了!”
说完脸一红,扭头躲到了杨过身后。
郭芙是黄蓉的心头肉,虽然郭襄诞生了,但她小小年纪,自然用不上此物。
所以这件软猥甲一直是郭芙穿的。
现在,她为了救妹妹,自然也要表示一番。
这些日子,她因为武功,开始对杨过有了好颜色,二人关系改善,渐渐有了一点小意思。
毕竟,在杨过身边,诸女之中,没有一个能在颜值上比得过郭芙。
郭芙只要改掉臭脾气,对杨过还是有些吸引力的。
杨过此时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别听她的,该吵还是要吵。不过说真的,若事不可为,先脱身要紧,不行的话,我随后就带全真教的人去接应你。忽必烈那厮自诩爱才,未必敢真伤你;金轮法王虽狂,却也惜英雄,你若亮明身份,他们至少会给几分薄面。”
我将众人给的物件一一收好,平安袋系在腕上,玉蜂针藏进袖中,软猬甲贴身穿着,心里像被暖炉烘着,又像被巨石压着。
小襄儿的哭声仿佛就在耳边,襄阳城头的号角也似在远处回响。
“都回去吧。”
我转身望向墓外,晨光正刺破雾霭,“忽必烈若识趣,金轮法王若知进退,我自会好言相商,带襄儿回来。可他们若非要撕破脸……”
我指尖在剑柄上轻轻一弹,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是闷响。
“那便让他们瞧瞧,我的剑,未必比降龙掌软,也未必比金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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