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便知……”
“喂！话别说一半啊！”
李一对着天空喊了两声，水镜却已化作点点水光消散，连朵云都没留下。
他摸着下巴琢磨半晌，突然一拍大腿：
“走，去昆仑墟！”
“你不是怕危险吗？”
苏灵打趣道。
“危险归危险，”
李一挠了挠头，銮驾突然自行调转方向，朝着昆仑墟的方向驶去，
“但我总觉得，那个地方和三十年前的灵气狂涌有关。”
赤焰蹲在车顶上，突然对着昆仑墟的方向嘶叫两声，尾巴尖的火苗窜得老高——像是在呼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
銮驾行至昆仑山脚，李一推开车帘的刹那，整个人都怔住了。
眼前的群山像是被天工劈削过，峰峦直插云霄，半山腰缠着乳白的云霭，像是神仙遗落的玉带。
最奇的是山顶 —— 明明是白日，却有星辉从岩层里渗出来，在崖壁上织成流动的星图。
山脚下的琪树缀满了半透明的花苞，风一吹过，花瓣簌簌落下，沾在銮驾的白玉栏杆上，竟化作细碎的灵晶。
远处的宝林泛着青光，每片叶子都在天风里轻颤，发出环佩相击般的清响。
云雾深处传来钟鸣，一声能荡开十里云霭，露出山坳里若隐若现的玉殿飞檐，檐角的铜铃却寂然无声，仿佛怕惊扰了这天地的寂静。
“玉殿朝回夜已深，三千世界静沉沉。”
李一望着这壮阔又空灵的景象，胸中突然涌起股莫名的情绪，诗句便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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