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岛,
凯多整个人都变得醉醺醺的,他浑身酒气,
他赤着虬结的上身,酒葫芦斜挎在腰间,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淌下,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划出湿亮的痕迹。
粗糙如岩石的大手猛地按在烬的肩甲上,震耳欲聋笑声几乎要掀翻头顶的穹顶:“喔啰啰啰——”
“阿贝尔!你说那草帽小子,有没有胆子跟老子结盟?!”
“噗——”
滚烫的酒液骤然从烬的嘴角喷出,平日里总是淡漠如冰的面容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鎏金的眼眸瞪得浑圆,怔怔地望着身旁醉态毕露的老大。
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挡不住那眼底翻涌的无语——他太清楚凯多这话背后的心思了。
出身战争之国的男人,曾被最信任的君主背叛,胸腔里燃烧的从来不是争霸大海的野心,而是对整个腐朽秩序的滔天恨意。
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作威作福的天龙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蛀空世界的蝼蚁。
他毕生所求,便是掀起一场席卷寰宇的战火,将这些虚伪的统治者狠狠拽下马,让整个世界在烈火中重铸。
为了这个疯狂的执念,凯多早已试过无数次。
——他曾横渡无风带,找到白胡子的莫比迪克号,却见那位最强男人正温柔地为船员包扎伤口,眼底满是对家人的珍视。
……那过家家般的亲情,让凯多嗤之以鼻,也让结盟沦为泡影;
——他也曾挑战孤高的金狮子,却被对方以“乳臭未干的小鬼”为由拒之门外,那份源自强者的傲慢,深深刺痛了凯多的自尊;
——他想还与大妈玲玲歃血为盟,可那女人的野心终究局限在“海贼王”的虚名上,满心满眼都是万国的糖果与权力,从未真正想过与世界政府拼个鱼死网破。
一次次碰壁,一次次被拒绝,凯多的执念却愈发炽烈。
——而现在,他的目光竟落在了那个年仅十七岁、一路横冲直撞的草帽小子身上!
烬缓缓抬手,拭去嘴角的酒渍,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似无奈,又似了然。
他微微偏过头,望着凯多仰头灌酒的豪迈背影,鎏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自家老大这执念,怕是比海楼石还要顽固。
不过没关系,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股热乎劲顶多持续一阵子,等那草帽小子真正拒绝,一切便会回到原点。
他沉默着端起面前的酒碗,将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就让老大沉浸在这疯狂的念想里吧!
……
凯多的竖瞳骤然绷紧,铜铃般的眸子死死锁住烬,酒气裹挟着霸王色霸气的威压扑面而来,:
“阿贝尔!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不信老子的判断?!”
他俯身逼近烬,虬结的肌肉因亢奋而绷紧,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傲:
“第一!那草帽小子和世界政府的仇,早已不死不休!”
“那小子虽然很强,但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世界政府+海军!!”
凯多嗤笑一声,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如果不跟老子结盟,说不定在哪天就会被干掉!!”
凯多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眼底闪烁着笃定的光芒,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得烬面具下的嘴角直抽。
这逻辑简直离谱到了极点,却又被凯多说得理直气壮。
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无语,冷静开口:
“老大,就算他需要盟友,也未必会选择我们。”
“传闻他与红发香克斯交情匪浅,香克斯当年还为救他断了一臂——”
……
“喔啰啰啰!这就是老子要说的第二个原因!”
凯多猛地打断他,竖瞳里爆发出炽热的光芒,狂笑道,“那小子,拐走了老子的亲女儿!”
“大和那丫头,从小就被老子寄予厚望,结果被他几句‘自由’的鬼话哄得晕头转向,居然跟着他叛逃了鬼岛!”
凯多拍着大腿大笑,酒葫芦里的酒液都晃了出来,
“他拐走了老子的女儿,不跟老子结盟补偿补偿,简直是天理难容!”
他越说越兴奋,整个人彻底沉浸在自我构建的幻想里,霸王色霸气都跟着变得飘忽起来。
烬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银灰色的发丝都在微微颤动。
他不得不承认,凯多这两点理由,抛开那离谱的逻辑前提,竟真有几分歪理。
——前提是,草帽路飞是个按常理出牌的正常人!
可那家伙,从来都是凭着一腔热血横冲直撞,做事全凭心意,哪会被这种“因果”和“利弊”束缚?
烬默默端起酒碗,将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以此压下心头的槽点。
自家老大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
正在这时,
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清脆的电话虫鸣叫声突兀响起,
凯多正捏着酒葫芦往嘴里灌酒,闻言动作一顿,略显惊讶地挑眉,从宽大的衣兜中掏出一只通体油亮的电话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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