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瓶铁盒装的护手霜很是特殊,都过期了,小雪有些疑惑。
他一向细心,怎会留一瓶过期的东西在她桌上。
日期是离现在得有个三年了。
11月23日。
小雪眯着眼睛回想,那天……好像没什么特别啊。
她打开护手霜,轻轻嗅了嗅。
味道有些发酸变质,看来是不能用了。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11月21日那天,他抱着杯子来陆府后门看她了。
当时她很不客气,对他说了些伤人心的话,想逼他回去。
后来他在后门弹了琴,站了一宿,就病倒了。
再后来,她就极少听到他的消息了。
崔老板过来,许是怕她伤心,几乎没提过柳爷的事,只会捡一些无关紧要的喜事跟小雪报告。
小雪看了看手里这变了质的护手霜,眼睛慢慢发烫,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抿了抿唇,心里暗自想着,他应当很是在意那晚她的伤人之语吧?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他的低语。
小雪吓一跳,连忙转身过去。
第一眼不是去看他,而是去看自己房间的大门。
“我关了的。”
柳爷垂眸笑笑,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时,眸光顿时一闪。
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过期护手霜,柳爷毫不犹豫的往桌子底下的垃圾桶撇去。
“我忘记扔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转过身,紧紧圈住他的腰,脸上的泪水,全部糊在了他的浅灰披风上,一点一片,非常明显。
柳爷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故作轻松调侃她:
“鼻涕别也蹭上来,我可有洁癖。”
“就蹭。”她闷声闷气,竟能同他顶嘴了。
柳爷莫名笑得更欢,“好……你爱蹭就蹭,反正老李说我帮了他大忙,我最近的衣服,他可是要帮我洗的。”
小雪身子一僵,抹着眼泪一下弹开来,含着泪的眼睛水润润的看向他。
“你变坏了,打趣我,还欺负老头。”
“老头?”
“……就团长。”
“他三十八。”
“……”
“是不是看着像五十八的?”柳爷笑眯眯的。
小雪终于破涕为笑,伸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腰,叫他还欺负老头。
柳爷作势往后颠了颠,脚后跟一绊,整个人瘫软在她床上。
脑袋正正好好,窝在她绵软的枕头中间。
小雪:“……”
他铁定是故意的。
柳爷解着披风,非常随手就递给了她,“我要睡了,帮我把床帐放下来,昨晚都没怎么睡,回来时天都要亮了。”
小雪一噎,走过去接过那件披风。
刚想放到一旁椅子上,拽到一半却拽不动了。
回头一看,披风的带子还捏在他手心里。
“你想回去睡?”她问。
柳爷摇摇头,松了手,带子飘扬落下的瞬间,他伸手往后拉来被子裹住自己,两脚互相一蹬。
鞋子落地的同时,脚也缩进了被子里。
小雪:“……你都忙完了?”
他裹紧被子,轻轻点了点头,“你也知道的,一开始就两针,而后逐步增加针数,陆兄跟他父亲扎完就回去歇着了,毕竟会头晕,这你也是知道的。”
小雪回想前几天的遭遇,不禁点了点头。
柳爷想起什么,突然抵唇笑了,锐利的双眼此时弯成两道月牙,整个人看起来文雅得不行。
小雪看得有些恍惚,迷迷瞪瞪问:
“你笑啥?”
柳爷指指对面房间,笑声完全止不住,“咳……呵,老李说那针太长,他光看着就头晕,他不扎。”
“啊?”小雪坐到床边,抬手捂住他的嘴,“他都聋了,你还笑他。”
他的呼吸还是有些热,温温的喷洒在她手背上,一想起他还病着,小雪又开始后悔指责他。
“你先歇着,不急。”
“别担心他,他壮得跟牛一样,状况可比你当初好多了,药我给他派了,不扎针也行。”柳爷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倒是你,身上还是有些烫,上来陪我休息会儿。”
“上,上去?”
他眉头一挑,“难不成,你还怕我把病传染给你?”
小雪摇摇头,认真指指自己,“我也发热了,也是风寒。”
柳爷:“那上来。”
小雪:“不太好吧?”
柳爷:“……那我回去了。”
刚要坐起,身上突然多了两只手,把他往床里侧推了推。
随后她跟个木乃伊似的,硬邦邦躺在床铺外侧,双掌抻得笔直,交叠放在腹前。
柳爷拥着被低低笑着,突然一扬被子,把她的身子一起笼罩住。
她的慌乱嘀咕,连同他安抚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
半晌,她身上臃肿的大衣被甩到床脚。
柳爷自她旁边拥住她,含着笑意调侃她:
“想什么呢?不脱外套怎么睡?”
雪儿依旧躺得笔直,她结结巴巴,眼神直直看着帐顶,“睡,现在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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