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军骑兵冲至半山腰,山谷中的北元溃兵才猛然惊觉!
“敌袭——!!!”
“是明军!白袍……是常遇春!”
凄厉绝望的惊呼声瞬间被风雪和雷鸣般的马蹄声淹没!
王保保猛地抬头,看到那如同雪崩般席卷而来的白色洪流,尤其是那面在风雪中狂舞的“常”字大旗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失声喃喃,大脑一片空白。蓝玉还在白山,神策军更不可能如此神速地出现在这阿尔泰山腹地!常遇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他会飞吗?!
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常遇春的骑兵洪流,已经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撞入了北元溃兵混乱的队伍中!
“杀!!!”常遇春一马当先,如同虎入羊群!他手中的丈八铁矛如同黑色的毒龙,带着凄厉的风声,每一次挥扫突刺,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和残肢断臂!勇猛绝伦,势不可挡!
紧随其后的明军轻骑也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虽然是轻装奔袭,但装备依旧精良,马刀锋利,长矛森寒,更重要的是,他们养精蓄锐,士气如虹!而他们的对手,是一群饥寒交迫、筋疲力尽、士气早已崩溃的惊弓之鸟!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屠杀态势!
明军骑兵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地将北元队伍撕裂、分割、包围!马刀的劈砍声,长矛的穿刺声,骨头的碎裂声,临死前的哀嚎声,瞬间取代了风雪,成为这片山谷的主旋律!洁白的雪地被迅速染红、践踏成污浊的泥泞!
王保保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他的金刀早已砍卷了刃,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迅速在寒冷的空气中冷却、凝固,带来刺骨的冰寒和力量的飞速流逝。
绝望!彻底的绝望!他看着身边忠诚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地被常遇春和他麾下的虎贲砍倒、踩碎,最后只剩下寥寥数十人,被压缩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周围是层层叠叠、杀气腾腾的明军白袍骑兵。
常遇春勒住战马,铁矛斜指地面,滚烫的鲜血顺着矛尖滴落在雪地上,发出“滴答”的轻响。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圈子中心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声如洪钟:“王保保!下马受缚,给你个痛快!”
王保保拄着卷刃的金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白色的哈气混杂着血腥味。他抬起头,散乱的花白头发沾满了血污和雪沫,脸上却露出一抹诡异而惨然的笑容,用生硬的汉语嘶声道:“常遇春……嘿嘿……好……好得很!没想到……我王保保……最后会死在你的手里……不冤!不冤!”
他猛地挺直了几乎佝偻的腰背,环顾四周步步紧逼的明军,眼中爆发出最后疯狂的光芒,举起金刀,用尽全身力气,用蒙语向着空寂的雪山发出凄厉无比的诅咒:“长生天在上!狼神见证!我!扩廓帖木儿!黄金家族最后的守护者!以我的血和魂诅咒!诅咒朱重八!诅咒朱栋!诅咒所有沾染蒙古人鲜血的南人!你们的胜利不会长久!你们的帝国终将崩塌!黄金家族的血不会白流!草原的怒火终将再次降临!焚烧一切!我……在……地……狱……等……着……你……们——!!!”
诅咒声在风雪山谷中回荡,带着令人心悸的怨毒和不甘。
常遇春浓眉倒竖,厉喝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受死!”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冲向王保保!手中的丈八铁矛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刺其胸膛!
王保保似乎早已料到,他不闪不避,反而发出一声癫狂的大笑,用最后的气力挥动金刀,迎向那致命的矛尖!做着徒劳而绝望的最后抗争!
“锵——噗!”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和利刃入肉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常遇春的铁矛以无可阻挡的力量,轻易地荡开了那柄早已卷刃的金刀,而后精准狠辣地洞穿了王保保的胸膛!矛尖从其背后透出,带出一大蓬滚烫的鲜血和碎裂的内脏!
王保保的身体猛地一僵,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看洞穿自己身体的铁矛,又缓缓抬起头,看向马上的常遇春,眼神中的疯狂、怨毒、不甘如同潮水般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种空洞的死寂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涌出的只有浓稠的鲜血。最终,他的头颅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体挂在常遇春的铁矛上,微微晃动着,彻底没了声息。
北元最后一任颇具才能的太师,扩廓帖木儿,就此殒命于阿尔泰山的风雪之中。
周围残存的少数亲卫目睹此景,发出最后绝望的哭嚎,旋即被四周的明军乱刀砍倒。
山谷中,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和明军士兵沉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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